乐时刚被送回到乐家,等送他的车离开,乐时收起乖软的样子,神情冰冷的把陆赫川给他系到最上方的扣子解开,领口微敞,不多不少的露出一点身上斑驳的痕迹,抬手按响门铃。
刚知道乐时回来,乐时就被带到了那两夫妇面前,夫妇两个不动声色的扫过乐时身上的痕迹,对视一眼,都了解对方眼里的意思,乐时从进去就接受着对方的打量,静静的站在哪里,几个人陷入了一片安静,乐清平咳嗽一声道:“小时,陆总那边怎么说?”
乐时眼睛看不见,眼神空洞,人个子高却瘦显得衣服有些大,站在那里虽然背挺得笔直但显得整个人有些单薄,乐时在听到乐清平的话,面上闪过一丝屈辱,脸色更加苍白,还在努力强装镇定,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我醒过来他人就已经不见了。”
乐清平皱眉严肃的提高声量道:“不知道?你去了两天,现在你告诉我们不知道?你知道欺骗我们的后果吗?”
乐时脸上努力维持镇定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多了几丝难堪,咬咬牙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我…没受住晕了过去,他…不太高兴。”
宋婉玲打量了乐时两眼,看着那些痕迹不像作假,心想任这瞎子骨头再硬,再逞强,同为男人折骨真的去陪其他男人睡,一时难以启齿也是正常的。
宋婉玲出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们的事情,你若不够尽心尽力,你这辈子就都别想拿回骨灰。”
一提到骨灰,乐时仿佛就像被触碰到逆鳞,浑身冒出尖刺,丢掉了尴尬和难堪,乐时冷着脸道:“我们一开始说的就是我得罪陆赫川,让陆赫川知道我只听你们的话,如果我一开始就很顺从听话让他很舒适,你们的作用在哪里?”
乐清平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另一只手生气的拍在沙发上道:“可你也别忘了,我们最根本的是要得到利益,让你个人得罪陆赫川不过是规避风险,你不要本末倒置,真的得罪了陆赫川,他迁怒乐家,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乐时看激怒了对方,反而更加平静的道:“我不会拿我父母的骨灰冒险的,你们要的我会拿到的。”
宋婉玲过去给乐清平顺了顺气,让乐清平小心手,反过来对着乐时冷哼道:“你说什么大话!白白被人睡了两天,一个男人还被人弄晕了,最终还是什么作用都没起。”
乐时知道对方已经一步步进他布置的圈套,对他先前的说辞开始信以为真。
现在他不能一味软弱,也不能与平常相差甚远,只要他们没有得到陆赫川彻底厌弃他的消息,两人现在就不敢动自己。
乐时彻底冷了脸道:“二婶这么有能耐,怎么自己不去陪,整个乐家偏让我一个不中用的瞎子去。”
“你…”宋婉玲被乐时气得手抖,指着乐时半天说不上话。
乐清平拉着宋婉玲的手放下,安抚的拍了两下,对乐时道:“小时,你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你不要忘了我们各自的目的。”
乐时道:“我答应的自然会做到,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找别人,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我下去给我父母赔罪。”
乐清平知道不能逼太紧,万一乐时破罐子破摔,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缓和了语气道:“没说不相信你,但是现在没人知道陆总那边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城北那边项目拖不了了,乐家一旦被踢出局将损失惨重。”
乐时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对方越着急他做的事情才越可信,他道:“陆赫川那样的人做不出白嫖的事情,既然碰了我,无论高不高兴,他都会给乐家一点好处的,高兴了自然愿意主动给,不高兴了就需要你们去伸伸手。”
别人主动给会生性多疑觉得有诈,但自己伸手去要来的就可信得多。
宋婉玲皱眉道:“你什么意思?要我们伸手去要?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乐时冷声讽刺道:“都送人到别人床上了,怎么?现在又嫌伸手要饭丢人了?像陆赫川那样的人,可不是什么人伸手都会给的,你们伸手能要来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毕竟这是我卖身得来的。”
乐清平对二人呵斥吼道:“都闭嘴!”
然后对乐时冷哼一声,阴沉着声音威胁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陆赫川那边探探口风,如果什么都没得到,我们之间交易作废,并且乐家损失多少,你就得陪多少人赚回来多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卖身。”
乐时继续讽刺道:“看来这四年你们把天逸管理的不怎么样,竟然要靠人卖身才能填补亏空,真是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