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温和地主动开口道:“乐时少爷,我随时待命,若有需要,请尽情吩咐。”
陆赫川没有把他放下来,他只能朝向声音来源方向,客气地点头致意道:“管家叔叔,接下来这段日子就麻烦您了。”
王管家发现乐时眼睛看不见,年龄不大,话里透着乖巧懂事,语气忍不住更加温和两分道:“乐时少爷言重了,分内之事。”
陆赫川示意管家先下去,为乐时准备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他直接抱着乐时上楼了,进了卧室把对方放床上,然后对乐时道:“我去拿睡衣。”
乐时点点头,乖乖坐在床上,他眼睛看不见,无法知道房间的布局,在陆赫川抱他进来放到床上的时间和陆赫川去衣帽间拿衣服远去的脚步声,他猜测这个卧室空间很大。
整个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与陆赫川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酒店也有这个味道,看来陆赫川非常喜欢这个味道的香水。
等再次听到对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乐时面向声音方向,陆赫川道:“宝贝,你衣服还没有准备好,先穿我的睡衣休息一下。”
乐时乖乖的点头,任由对方给自己换上睡衣,只是陆赫川身型高大,身高足有192,睡衣又相对宽松,乐时虽然有183,但这个四年长期营养不良,身材比较纤细,套上陆赫川的睡衣空荡荡的,春色诱人。
陆赫川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穿衣服比不穿还诱人,人生处处是考验啊!
陆赫川拉过被子盖住乐时,连人带被抱着,等乐时睡熟,怀里呼吸逐渐缓慢平和,陆赫川才平静下来,看着怀里安睡人儿的绝世容颜,心道:“这个样子看着真乖。”
“嘟……”陆赫川的手机响了,他怕吵醒乐时,皱眉快速挂断,轻手轻脚的起身,又怕乐时醒过来像早上一样,找不到他惊慌失措,把给乐时的电话手表放在乐时枕头旁边,手一摸就能摸到,才放心的出去处理事情。
陆赫川处理完一些棘手的事情,想着面对的一个个蠢人就感到烦躁。
他靠在座椅上静静的点燃了一支烟,一看腕表时间发现自己一不留神,已经工作两个多小时了,突然想起来他卧室装有监控,在抽烟的间隙,便打开了卧室的监控。
打开监控看着原本睡在床上的人果然已经醒了,乖乖的靠在床上坐着,也不知道在床上呆坐了多久。
陆赫川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没在的时候,乐时会干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等他吗?像只可怜巴巴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
昨夜他推开酒店的门,乐时就一动不动的坐着等他,早晨醒来不见他,身上空无一物,只能找衣服寻找安全感,而现在乐时穿着衣服,手边有电话,他会打电话给他吗?
在陆赫川还未把那根烟吸完时,陆赫川看着监控画面的人动了,摸索着慢慢下了床,沿着床,桌子,墙壁慢慢的走,然后被东西绊倒了,又摸索着慢慢的爬起来继续走,在这个过程中磕磕碰碰了很多次,他还是没放弃继续摸索……
陆赫川没能继续看下去,皱眉把烟按进烟灰缸熄灭,快步从书房走到卧室开门,一把把对方抱起来呵斥道:“瞎子就要有瞎子的自觉,不会叫人帮忙吗?”
“啊?”乐时先听到开门声音,然后一段急促的脚步声,扑面而来的还有缠绕在对方身上的烟味,烟味里还夹杂着木质香,所以乐时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陆赫川冷着问:“想做什么?”
时乐感受到对方的怒气,红着脸小声说:“想上厕所。”
陆赫川把时乐抱进卫生间,时乐慌忙抓住陆赫川手道:“我……我自己来!”
陆赫川扒开时乐的手道:“又不是没见过。”
然后还贴心的给时乐吹着口哨。
时乐顿时脸红面热,难为情的小声哀求道:“哥哥,别吹了…”
陆赫川突然揉捏了一下,乐时双手忽地握住陆赫川的手臂。
这个空间里安静的就剩下了水声。
时乐羞的面红耳赤,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睁开,陆赫川一声不吭地给时乐拉上裤子,拉着时乐的手在洗手台洗了擦干,然后一把把时乐抱起来,坐到洗手台上,吻得时乐全身都软了,才搂着警告道:“身体没好,别总是勾引我。”
时乐依旧有苦难言,又想着金丝雀的职业素养,金主永远是对的,丝毫不辩解……
陆赫川抱着时乐回到床上坐下,检查刚刚时乐磕碰到的地方,发现没什么大碍,然后严肃的问道:“不是让你有事叫人吗?电话在旁边你没摸到?”
时乐当然摸到了,他都把电话手表重新挂回脖子上了,小声解释道:“哥哥,我只是想上厕所,这只是一件小事,我总不能以后每次因为上厕所这种小事来打扰哥哥工作,我只是不太熟悉,等我摸索完,知道各个布局,我以后就可以自己上厕所了。”
陆赫川讽刺道:“一路摔过去?还是一路磕碰过去?事情重不重要我说了算,但你必须说出来。”
时乐都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说,又听对方好像真的很生气,还没等乐时想出来怎么处理。
陆赫川见乐时不说话,毫不客气的责备道:“已经是个小瞎子了,怎么?还要做个小哑巴?一天不是当木头人一动不动,就是当小哑巴一句话不说。”
时乐觉得这个人真的很难将就,解释了也不行,不说又不行。
乐时无奈的想,不管错没错,对方既然生气了,那他就先道歉,轻声道:“没有不说话,我错了,哥哥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