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春问:“怎么了?”
顾池雁说不准这是什么样的心理,只能说一个笼统的感觉:“想看着你。”
没一会儿,徐程也起了,和顾望春一起铲雪,方丝宜昨晚睡得太晚了,还在睡觉,徐程看着顾池雁靠着门框睡着了,小声问顾望春:“小顾老板,你要不让池老板回房间再睡睡,等会儿不要感冒了。”
顾望春点点头,把铲子放下,刚走过去,顾池雁就睁开了眼睛,笑着问:“没睡?”
顾池雁懒懒地摇了摇头:“你过来了。”
“回去再睡一会儿。”
顾池雁还是拒绝。
顾望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他搬进了里屋,可以确保看见外面的自己,顾池雁才松口。
没多久方丝宜和余康成也起床了,几人吃了早饭,他们就要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说是家里人催促,出于人际关系的维系,还是得回去走亲戚。
顾望春任劳任怨地给咸咸梳毛,
问:“你最近都吃不下东西吗?”
刚才桌上顾池雁只吃了几口,就觉得没有胃口了,顾望春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顾池雁刚想开口说“没有”,就听见顾望春严肃地声音:“不要骗我。”
顾池雁喉咙一卡,不去看他,被人一眼看穿,只好实话实说,但是怕他担心,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心虚地说:“断断续续一个月?”
“一个月?!”顾望春声音提高几分。
“什么一个月?”接完电话回来的余康成就听见顾望春略微破防的声音,觉得稀奇。
顾望春想起余康成说过他最近对“中医”很感兴趣,还去找了个老师学,连咸咸的毛也不梳了,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学中医?”
余康成无比自豪地说:“ofcourse,我老师都说我可以出师了,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顾池雁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想到医院的味道就感觉反胃,对着余康成说:“小余,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看看呢。”
一听这话,余康成赶忙靠过去,接过顾池雁递过来的手腕,有模有样地开始把脉。
一分钟后,开始还游刃有余的笑脸渐渐僵硬,手指动来动去,抬头看了看顾池雁又看了看顾望春,着急忙慌地重新低下头。
看着余康成的手指搭得越来越离谱,都快摸到肘关节了,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都快怀疑他图谋不轨了。
顾望春一脸无语:“到底怎么了?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余康成把手一撒,气冲冲地说:“催催催,催什么催,都把出喜脉了,还催!”
才催了一次的顾望春愣了一下,又听见后半句话,宛若晴天霹雳,怔愣在原处。
顾池雁也一脸震惊,瞪着眼睛看着顾望春:“怀孕了?”
余康成一脸尴尬,第一次出诊就惨遭滑铁卢,况且这出的差错还不是一星半点,给男人把脉把出来了喜脉,他第一次对自己学到的知识产生了怀疑,开始为自己辩解:“术业有专攻嘛,哥哥,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中医不好,玄学啊,什么量子力学啊也还不错的,还有!我专业知识可是拔尖的。”
顾池雁只感觉恍惚,胡乱点了点头。
余康成还在喋喋不休,结合顾池雁的一系列反应,只有顾池雁和顾望春知道,他极大可能没有误诊。
中午,两人就抛下余康成,回了S市。
本来顾望春当时就想把人带进医院好好检查一番,但是顾池雁格外抗拒,也考虑到这个特殊性,尊重顾池雁,两人还是回了S市,找那位知道顾池雁情况的医生。
主治医生检查了一番,看着那单子,静默片刻,告知了这个简直算惊吓的消息。
——顾池雁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本来像顾池雁这种情况就是极其特殊的,现如今还怀孕了,情况更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