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阵?”
他轻点门板,语气越发讥讽:
“竟是拿墨水随手勾出的阵纹?设阵之人是巴不得世人都知道这破门后藏着秘密,真够蠢。”
“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倒也大方。”
陆子白蹲下,手里比比划划,对着那画上去的阵纹研究了许久。
正打算起身,他忽然一顿,目光扫过门框上方,落在几张突兀的红色剪纸上。
“真够蠢”
说着,他抬手,指尖一弹。那剪纸应声而碎,化作灰烬。下一瞬,破烂的木门也发出一声咯吱,缓缓开启。
门后空空如也,只是一片空旷的岩洞,黑黢黢的,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还没那么蠢”
走进洞后,陆子白发现,洞内四周嵌着许多小格子,上面摆着些石像与烛台,杂乱无章,像是被人随手打乱过。他打量了片刻,随即骂了句:“也太低级了。”
说罢,他弯腰动手,一边抱怨,一边调整那些石像和蜡台的位置。先是低层的几个,陆子白挪动了几尊石像,又换了几根蜡烛的位置,动作干脆利落;再往上,陆子白的动作便开始吃力起来。
“靠,怎么放这么高?”,陆子白暗自骂道。他踮起脚尖,手臂死命往上伸,指尖一点一点摸索着那尊石像的位置。却不料那石像竟只是缓缓在原地转了个九十度。
“他娘的有病,放这么高做什么?”
说着,陆子白险些恼羞成怒踢飞脚下的一排蜡烛。他强压怒火,慢慢平复呼吸,继续动手扒拉。就在那尊石像即将归位之时,一只大手忽然从陆子白身后伸来,稳当地将石像拿了下来
“我帮你拿。”
“滕淇!你别瞎捣乱好不好!”陆子白连头都没回,语气里满是被发现丑态的恼怒。
“我看你扒着够费劲的,就想帮帮你。”滕九皋道。
“不要你帮!”陆子白直接抢过滕九皋手里的石像,一咬牙,一踮脚,死命把那尊石像摆到了正确的位置。
刚松了口气,一个高大的身影又不由分说挡在了他面前。
“遐哥儿,根蜡烛我来复位吧。”滕九皋轻松地举起烛台,道,“这些都是点着的,烫着你怎么办?”
“我自己可以!要是你不来捣乱,我早弄好了!”
“下一个你自己弄,这蜡烛太危险,万一你没拿稳掉下来,把衣服点了,怎么办?”滕九皋说得理直气壮。
“万什么一,哪有这么多万一?”
正争着,陆子白只觉得双脚一轻,整个人突然被提了起来。
“我举着你,你摆吧!”
“显着你了···就你高是不是?”,陆子白一边挣扎一边小声骂道。
等那石像和蜡烛归位,只听身后“咔嚓”一声,像是哪处机关应声而动。陆子白立马挣扎着回头,连原本满嘴的抱怨都忘了骂出口。
整座岩洞像被点亮了一般,满屋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角落里还摆着一个笼子,里面是满满一笼活蹦乱跳的灵鸡,羽毛光亮,灵气外溢,正咯咯咯地叫得正欢。
陆子白被这一屋金银珠宝震得说不出话来。他慢慢走上前,蹲下身,仔细端详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
银锭上贴着的纸签一一映入眼帘:【村口刘壮】、【养牛李伟】、【养猪张三】……
“啧,好一座‘香火宝库’。”,陆子白道,“原来这些道童,才是真正的神仙”
陆子白站起身,咬牙道:“牧野在哪?把他叫来!”
“这···干他什么事···”,滕九皋小心翼翼地问道。
“咱们一起,把这些赃款,通通带回崖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