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鲨这个小人,也被他抛诸脑后,一点对峙的欲望也没有。
那么……是什么时候重新恨上的呢?
大概是他结束心理咨询,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的某个午后。
他忍不住回忆过去种种细节,脑海里突然就冒出当时那幕。
他知道那时候的岑景不信。
但却无法肯定,后来的岑景有没有信。
这个问题让他本就难以安眠的夜晚过得更加焦躁。
他不敢、也没有渠道去问岑景。
于是,他开了小号,去私信问夏鲨。
——你为什么要跟岑景说楚行云的坏话?
大概真的很糊,夏鲨竟回了这条私信。
——想要他过得不好。
……
“上个厕所这么久?”江浔抬手招呼楚行云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这,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钓王!”
“干活之前牛皮吹上天,干活之后一声不吭,是你吗?”楚行云坐下,装模作样动了下杆,眼神便往岑景那边飘去。
他在终于在今天确认了,不管何时的岑景,都不会相信别人对他的污蔑。
“看啥啊,那边没位置了。”江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上厕所这会儿,岑景又钓上来两条,那些个势利的人全跑那边去了,独留我一个人坚守这边。”
“他本来就是什么都做得好。”楚行云收回目光,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他做得好,你得意什么?”江浔不是很懂。
“……”楚行云无语。“你跟陈舒决裂后,看到他打败其他对手,是什么感觉?”
江浔没有犹豫就作答:“卧槽,成绩又要被他超了——这种感觉。”
楚行云:“……”
这人亲不上嘴纯属自己活该。
楚行云:“那看见他输呢?”
江浔洋洋得意:“离了我他果然不行。”
楚行云搬动凳子,坐得离他远了些:“……无话可说。”
“本来的事嘛。”江浔撇着嘴表示不屑,“他换的几个AD没一个比得上我的。”
楚行云:“你也是不怕得罪人。”
“得罪啥?”江浔哼哼两声,“咱们臭打游戏的都是实力说话!再多狡辩在成绩面前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