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碰到手机的时候,蒋沣手机的铃声断了,接着元文青给他自己的手机里打了过来。
方来接通后,那头传来元文青焦急的声音,“喂,方来,蒋沣和你在一块儿吗?”
“他去公司了,手机忘在家里了,有什么事吗?”
元文青暗骂,“擦,我人在机场,‘天梯’的酒保给我打电话说刘克在那喝醉了,还伤了人,你和蒋沣过去看一趟吧,我落地了就赶过去。”
方来一惊,应下声,“行,我联系下蒋沣的助理,你注意安全,有事我再和你说。”
“嗯嗯,谢了啊。”
收了线方来就前往元文青口中的酒吧。
夜幕降临酒吧灯光摇曳,重金属音乐伴随着鼓点不断敲打着耳膜,池明川停好车看了眼金灿灿的招牌,熟门熟路来了二楼,抬手找来酒保问:“你们老大呢?”
“池少,老大有一周多没来了,您喝点什么?”
“老样子。”池明川转身叫住他,“欸,上个月的单子拿来我签了吧,免得你们老大说我一直喝他的。”
就在池明川前往包厢的时候,看到了匆匆而来的方来,那抹单薄的身影从攒动的人群中穿梭,都快被旁边的人挤成茶饼了。
“我草!”池明川走过去一把把人扯出来,“方来,你怎么在这儿?”
方来还有点不适用酒吧里刺眼的灯光,眯着眼看清了人,“明川,你来得正好,文青说刘克在这出事了,你认识这里有一个叫阿平的酒保吗?”
“阿平?”池明川说:“我帮你问问。”
过了没一会儿,蒋沣也赶到了,他几个阔步登上二楼,路过舞池不知道被揩了多少油,黑着脸一脚踢开了包厢的门,刚冒上来的火被眼前一幕浇了下去。
方来听到动静回头看,和蒋沣对视上后又移开了视线。
等蒋沣走近后,才看到刘克晕倒在沙发上,四周都是玻璃渣,手还在流血,地上有一摊呕吐物,他的脸上糊着不知道是酒渍还是呕吐物的东西,神神叨叨喊着什么。
池明川抱胸站在墙边,身上有被波及到的痕迹,“来得挺快啊。”
“快个屁。”蒋沣面色也不好,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方来,心里在发毛。
“怎么回事?”
池明川:“你问我?今天晚上他下手再重点儿就得去里面捞人了吧。”
沙发塌陷一角,刘克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
蒋沣点了根烟,沉声问:“说说吧。”
刘克突然暴跳,“老子说什么说!他妈的把那小子要是死了老子亲自给他送葬,有种别在老子面前出现!”
“至于吗,那小子睡你老婆了?”池明川随口一说,也不是想接茬,哪知刘克古怪得看向他。
池明川耸耸肩,眼睛向下不经意间看到刘克脚边有个金灿灿的东西,内心疑惑起来。
蒋沣吐出一口烟,看向池明川:“你什么表情,有话直说。”
池明川反而看了眼最外面的方来,搪塞起来:“没什么,我去问问那小子咋样了,还好今天值班的人有点身手,刚把人送去医院,估计伤得不轻。”
刘克浑身散发着酒气,眼圈通红着,不知道在看哪儿。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我不明白啊。”他这么没来头的说了一句。
“说什么屁话呢,别跟老子在这犯浑,你知道动手的后果吗?”蒋沣语气严肃:“把话说清楚。”
方来神情冷漠,瞟了一眼蒋沣,那双凤眼上挑着,蒋沣掐了烟没回话,方来薄唇轻启道:“之前跟你好过的那个男生,是不是叫季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