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陀思妥耶夫斯基低头看着自己浑身的狼狈噤了声,他沉默着点头:“你说的对。”
随即他被太宰治满满当当的绷带囤积给惊到了,原来他辛辛苦苦搬运了好半天的居然全是绷带!他有些不解的欲哭无泪:“太宰君,我辛苦那么久带过来的东西就只是绷带吗…”
“什么话嘛!”太宰治不赞同的撇了他一眼,随后嘴角勾了起来:“这些可都是我的必需品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目光慢慢从他的手腕处移动到额头缠着的绷带上,他哑然:“确实是…”
“啊,啊。”太宰治突然大叫起来,吓得陀思妥耶夫斯基立马回头看他,处在陌生环境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丝毫没有放松下来,还要用力应对对方的一惊一乍。
“怎么了。”他问。
“我没钱给你买衣服了哦。”他老实回答到。
“……问题不大。”
“那么,只能穿我的了吧。”他表情很是纠结,他看了眼陀思妥耶夫斯基像是在挣扎的是什么痛苦的难舍难分的选项。
“真是个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呢。”他暧昧的朝他眨了眨眼,像只眼睛漂亮的小黑猫,陀思妥耶夫斯基想着,被藏匿在一侧绷带底下的眼睛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那真是劳驾太宰君了。”他被动的说着这些客套话。
他动作笨挫的洗着澡,简直像个初次涉世的孩子那样懵懂,他只想尽可能的清理干净,太宰治还半含着开玩笑的调戏口吻在房间里大叫着要不要帮忙。
套上了对方的旧衣服,很不符合他的单调暗色系,原来他会穿这种衣服吗?他出神的想着,太宰治站在门口提醒道:“再不快点穿衣服可是会感冒的哦。”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那么一刻无地自容,他和衣服原主人对视上,堪称狼狈的侧头套上了衣服,特别宽大松垮的衣服全方面覆盖着他的体型,他理了理衣襟。
“好臭…”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脸屈辱嫌恶的表情嗅了嗅衣摆的气味,他故意捏着鼻子极富扮演性质的动作。
“那也没办法啦。”太宰治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话锋一转,他又饶有趣味的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除非…你想裸奔?”
陀思妥耶夫斯基沉默了片刻,硬巴巴的结果衣服口吻,别扭的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接受能力还是可以的。”
他赌气般动作粗鲁的扯好宽大的衣袍,其实一点都不臭,他闻见淡淡的清爽的气味,和以前闻过的任何气味的不一样的触人心弦。
他耳尖莫名烧了起来,不要看都知道是在泛红。
“你刚刚是在…害羞吗?”
太宰治眼尖的看见他快速缩回去的小表情,他兴致盎然故意夹杂着挑逗揶揄的语气问道。
“才不是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乎把整张脸都塞到宽大的帽兜里,在暗处,他声音闷闷的像是被覆盖着的小声又毫无说服力的反驳:“太宰君在做什么无聊至极的狂妄猜想啊…”
“唔?是这样吗。”
4、试探
太宰治出门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常把陀思妥耶夫斯基锁在家里,他懒得去反抗,但还是对他和在家时长成反比的外出时间不可抗拒的产生好奇。
半年多的相处,两人相安无事,相反比较太宰治刚开始捡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种沉稳彻底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原形毕露的消失殆尽后,他只能自食其力的守护起他就目前而言的家。
例如太宰治时而犯懒,从此负责跑一趟去交稿的人变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治嘴上说着不走心的感激话,听见陀思妥耶夫斯基开始说教的架势又敷衍的随便应付。
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宰君…
太宰治:喵。
陀思妥耶夫斯基:您或许该…
太宰治: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