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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第2页）

“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啊，为什么会想？”卫殊絜闷声问。

“你不懂，我特别特别想你。”牧决观闭着眼蹭，又念：“好喜欢你。”

卫殊絜笑了一下。

牧决观问：“你开心了？”

卫殊絜也闭上眼睛：“我也想你。”

他把牧决观的脑袋抱着，似乎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又安心了。他轻声说：”你去吧。”

牧决观许诺：“我绝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

一股醺醺然的暖意在接触的皮肤上流窜，卫殊絜释然地想，你又能做什么让我伤心的事呢？熟悉的，使他麻木的困倦浪涌一般袭来。

他安静地揽着，良久，牧决观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沉默地看着他，用被褥把他裹成一个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的卷。

他在黑暗中静待至午夜，悬空着摸了摸卫殊絜的睡脸。他无声地说：我走了。

睡梦中的人自然不会回应他，牧决观摸出玛瑙珠，这枚小珠子散发着微光，应该是可以现在用，于是穿好衣服，把玛瑙珠往半空中一抛——

空间摇晃，牧决观赶忙稳住下盘，他直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不伦不类的房间里：整体偏古，但很多细节装饰反而有硬靠现代的模样。

比如圆几旁两个软塌塌的懒人沙发，上面甚至各绣了只有形状的哆啦A梦和皮卡丘。

黎序清从一旁空地，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地走出，他满脸不爽地整理衣服，脱掉破烂的外袍随手丢在地上，换了一件新的在系腰带。

他抬起脸，牧决观这才发现他模样称得上是凄惨，首先右眼圈整个青紫鼓起，对称的左边脸颊也是肿的。

更为骇人的是能露出锁骨的衣领上方，是一圈死死掐住脖子留下的手印，整圈勒痕都肿了起来。

牧决观诧异地挑眉：“你真的做了坏事啊？”

“嗯？”呲牙咧嘴收拾自己，忙着抹药的黎序清随口回应，“你也有点太急了，说是十一点也没必要掐点吧，幸亏我英明神武，不然被江入云缠着不放还得带他进来……”

牧决观沉默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来不赞同。

黎序清疼得眼泪都在往外冒，他不乐意继续抹了，气道：“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姓李的是个贼，你就当我是追赃的捕快，我才冤呢。”

他一屁股歪进懒人沙发，长出一口气：“哎呀气死我了，你也坐。”

“现在是刚好十一点吗？我对时间完全不会精确地感知。”牧决观这才走过来，试探，“还有，那你？”

黎序清顶着一时消不下去的那个黑眼圈和脖子上的勒痕，得意洋洋：“你也不能光看我，江入云现在更没法见人，哈哈，还是我技高一筹！”

“都说七年之痒嘛，这我和江入云已经七十年之痒还多了，相看两厌，你可以暂时这么理解。”黎序清勾勾手，圆几上冒出两个模样形似长玻璃杯的长瓷杯。

“他装模作样说他不乐意搭理我，呵，装相，狗屁不管还要给我当爹，惯得他。”黎序清抄起长瓷杯，咕嘟咕嘟猛灌几口，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牧决观埋头一看，发现里面的液体在冒气泡。

他瞪大了眼，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黎序清得意地看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