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受伤的地方高高的肿了起来,皮肤被撑起成一个诡异的晶莹颜色。
池秋白倒吸了一口气。
“这正常吗?”池秋白难以置信。
云夏却把手缩了回来,下意识回道:“没事儿,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这明显不正常啊!去医院!”池秋白不容分说,。
云夏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觉得没有拒绝池秋白的理由。
只是,他心中当真有一个声音觉得,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不过是手臂上的伤口而已,自然会好的。
“小题大做?孩子,你这是感染了啊!”老医生叹了口气。
这是这家医院返聘回来的大夫,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就算是云夏的父亲过来喊他一声“老爷爷”,都算不得过分。
老人家甚至没有开什么检查,对云夏的情况异常笃定。
于是云夏的药在之前的几种上,又加了一个。
坐在输液室里,云夏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觉得无助。
也不知道这个和坐牢哪个更难熬。
池秋白请了一上午的假,在云夏输液的期间出去买了些药。这些是老医生告诉池秋白的,让池秋白等着打完针给云夏做伤口处理用的。
老医生开的药没有走医院的药局,甚至都是些物美价廉的常备药。
池秋白对这样一看就有经验的老医生非常信任。
挨到了下午,在云夏那只没受伤的手背上停留了一上午的针头终于被撤下。云夏觉得自己这只好手好像也肿了起来。
不知道是挂水挂的,还是只是他的幻觉。
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云夏的低烧退了,人也轻松了不少。
虽然伤口还在持续的疼,甚至因为感染而有些发痒。池秋白按照老医生的交代,给云夏处理了一下伤口,清凉的药液冲洗着伤口,不疼,而且还很舒服,减缓了云夏本来的那种灼热的痛感。
“你真的要这样去画室?”池秋白不是很认同。
“还是得去的,至少要给自己讨个公道。”云夏晃了晃自己的手臂。
池秋白尊重他的意见,开车带着云夏到了画室。
眼下是中午午休时间,连前台的同事都只有一个。云夏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位同事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在云夏打开的时候,就听见前台的同事低声问他:“你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休息?这么拼命吗?”
云夏笑笑,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咱们这请一天假可太贵了,云老师没有那么多工资付给请假的。”
前台表示明白。
毕竟大家对于这件事情有着相同的不满。
云夏上楼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直接将放在画室里的衣服带回了家里。今天没有衣服可换,只能穿着自己的衣服,小心些不沾到颜料了。
二楼的办公室已经不远了,可在云夏进到办公室之前,他先遇到的,是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