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属于咒灵的扭曲面容缓缓转过来,朝向他,然后慢慢的、一步步的靠近他。
身体僵硬的立在原地,心跳加速,呼吸近乎闭锁。
夏油杰狠狠闭闭眼睛:“也好,我在上面接应你们。”
他利落的转身上去了,这让家入硝子反而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去陪他?
这样的二二分队也比较合理。
“喂,硝子,月,快点啊,我都三楼了。”
“唉……来了。”
五条悟的呼唤成功打断家入硝子回城的读条,她和白波月打着手电筒慢慢扶墙往下找五条悟。
十个拐角,六层楼。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底层很快就到了,关闭的铁门就在眼前。
除了手电筒外,只有绿莹莹的逃生灯光还在原地亮着,门上破损的栅栏窗里仍然是一片漆黑。
五条悟还试着贴上去,想要透过缝隙看看里面长啥样。
白波月站在门前,眼前的一切都是记忆重现。
回忆起来,第一天遇到的‘咒灵’,其实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攻击性,不然自己在那里晕倒,命早没了。
夏油杰收服的贞子,在录像里也是在这里进行的手术。
反向推敲,自己在这个房间醒来这件事,简直细思极恐。
握住门把,下压。
记忆中的锁消失不见,门竟然就这样被轻松打开了。
白波月心道不妙,自己大概是来晚了。
房门打开,和外面的一片漆黑不一样,内里白炽灯亮的晃眼,三人都被晃的眯了下眼睛。
房间还是白波月看到过的老样子。
大块的理石铺就的地面和墙壁,角落里推着几台拘束床,一张办公桌和一个空荡的铁书架,地上散落的针筒和剪刀,都让人不寒而栗。
五条悟拉下墨镜,严肃的打量这里。
开门前有多黑,开门后就有多亮,这种类似的结界之前也遇到过,但六眼却依然没有提示,怪事。
踏进房间,家入硝子就直接被一个东西吸引了目光。
手术刀,也可以称为解剖刀。
刀柄刀片杂乱的堆在一起,上面的血渍早已干涸发黑。
“白波,你之前说,你就是在这儿醒的?”
不止刀片,这个房间各处都有着大大小小的血渍,让家入硝子为自己的朋友捏了一把冷汗。
“你还真命大啊。”家入硝子有感而发。
白波月则是蹲在地上,试图从杂乱的血迹中分辨出那个血肉史莱姆的行动痕迹。
是的,那个史莱姆不见了。
锁住的房门被打开,血肉史莱姆消失不见,想也知道这个地方的主人回来过,并且清理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