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罗萨利亚,回答我。”
“……没有了。”
“很好。”
斯内普放开了罗萨利亚的手,说道:“你用摄神取念看到了多少?”
不知怎么,罗萨利亚因为斯内普刚才那一串轻声询问平静了下来。她瞥开视线,坐到沙发上去,把自己看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就这些。”
“据我所知,摄神取念读取的是感觉和记忆,可你的描述,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斯内普闻言,却微微皱眉。他似乎在思索天生摄神取念和施展摄神取念术是否在这方面存在差异。
他走到她身边站定,又说道:“只有极少人是天生的摄神取念者,他们常常无法控制自己对他人的摄神取念,而你似乎更能控制这一能力。”
罗萨利亚不以为然,说:“绝大部分人被我们这种天生的摄神取念者探知时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但你就能感觉到。”
斯内普点头道:“这说明我在抵御摄神取念这方面会很有天赋。”
……他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罗萨利亚心想。
不过——好吧,以他年纪轻轻的知识储备,自信也是有资本的,何况他说的还是实话。
“我想问你,”斯内普带着一丝探究说道,“你之前,经常对别人用摄神取念吗?你会研究别人的头脑吗?”
罗萨利亚回答道:“几乎不。我感觉不是很礼貌。”
斯内普看着罗萨利亚,就好像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你有这样的能力,却只关心它礼不礼貌?”
罗萨利亚一脸的无所谓:“哦,或许这就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原因,西弗勒斯。”
闻言,斯内普仿佛得到某种启发般,眼睛闪过微光。
然而,对于罗萨利亚来说,比起谈论摄神取念,她当下还有更关注的事:“所以,你后面怎么应对马尔福的?”
斯内普回答道:“你又忘了,罗萨利亚。我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人,我不需要应对他。”
“那你没有参与这件事吧?”罗萨利亚直截了当地说:“我发现了一些异常,已经转达给邓布利多了。”
斯内普必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他道:“你摄神取念的内容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我只是推测到他们今天会趁着魁地奇比赛在校内干点什么。你发现的又是什么?”
交换情报般,罗萨利亚简单复述了整件事,她说:“现在看来,这件事的走向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控制的卢多·巴格曼成功把东西转交给了卢修斯或者纳西莎,整个事不了了之;要么,这东西很快就会出现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桌上——你不许说出去,也别让自己搅进去,否则我就用摄神取念把你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经历都看一遍。”
“……很好,罗萨利亚——你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斯内普冷笑一声:“而且,就算我想参与也没有这个机会,但或许一两年后会有所不同。”
“你也‘很好’,知道我不会像莉莉那样反对你,就连这种话也跟我说?”罗萨利亚反唇相讥。
然而,听完她的讽刺,斯内普却笑了。罗萨利亚看得出他是真的在高兴。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她忍不住了。
“罗萨,”斯内普却在她身边坐下,说道,“以后要不要和我一起训练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
“……要。”
……
当天晚上,等所有人从球场回到礼堂用餐的时候,邓布利多趁机宣布了一则好消息:
他宣称已经找到了禁书区丢失的物品,并澄清了那并不是一本禁书。因此对于其造成的热议表示抱歉——其实他也不用抱歉,没几个人的心思在这件事上。
但消息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第二天一早,卢多·巴格曼就已恢复了正常。他在赫奇帕奇的餐桌上痛哭流涕、捶胸顿足,说自己怎么会对魁地奇开场比赛一点印象都没有——因此在其他人眼里他实际上是疯了。
卢平告诉罗萨利亚,这其实是邓布利多为了保护巴格曼的安全而放出的假消息。他们能确定的是,因为昨天临时加强的巡逻,控制巴格曼的人大概率没有得逞。为了进一步打乱对方的计划、终止幕后之人对巴格曼的控制,这个以假乱真的策略便应运而生了。
然而,坏消息是,斯普劳特教授趁着第二天的魁地奇比赛,秘密搜索了赫奇帕奇一年级新生宿舍——一无所获。
不过邓布利多并不对此持悲观态度,只是表示可以先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