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我是罗萨利亚·拉文谢德。”罗萨利亚敲了敲门。
“请进。”邓布利多的声音清晰传来。
罗萨利亚推门进去,惊讶地发现邓布利多就站在门后。他身侧伫立着的原本空荡荡的镀金栖枝上,竟然有一只红金色的身影。
是凤凰福克斯。这还是罗萨利亚第一次见到它。
“你好啊,拉文谢德小姐。”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我从庞弗雷夫人那里听到你找回信使渡鸦的事,还知道了它那动人的名字,穆宁——这个名字的含义是‘记忆’,对吧?”
“是的。这是我妈妈起的名字。”罗萨利亚回答。
“那么我猜测,它必然还有一位同伴,名为象征‘思想’的胡金?”
“是的,教授。胡金是我妈妈的信使,她同时也是穆宁的妈妈。”
“原来如此。”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他看着凤凰说道:“向你介绍——这是福克斯,它是一只凤凰。虽然看起来老态龙钟,但它拥有从灰烬中重生的力量——它很快就会迎来它的新生。”他又道:“但不是每个生命,都有死而复生的机会。所以得知穆宁没事,我由衷地高兴。”
“谢谢您。”罗萨利亚也因为邓布利多这番话而微微动容。她一顿,主动问道:“您之前说,找我有事?”
“是的,”邓布利多背起手说,“你知道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在上午造访了拉文克劳休息室和学生宿舍的事,对吧?”
“是的。”
“其实,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吸引闯入者的东西——”他直言不讳,踱步到办公室中央,又道:“你还记得上一次你来我办公室所为的事吗?”
“……您是说,那次有关卢多的事?”
“没错,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为了保证巴格曼先生的安全,我放出了假消息,宣称找回了禁书区丢失的物品。”
邓布利多抬手示意罗萨利亚坐下来,又说:“不久后整件事偃旗息鼓,我还委婉地提醒巴格曼先生,是你找回了他的扑克牌,他应该向你表达感谢——毕竟,他的平安也是多亏了你。”
罗萨利亚道:“卢多确实感谢我了,他送了我一本《魁地奇溯源》作为圣诞礼物,还用贺卡告诉了我您的好意。”
“原来如此——这就说的通了。”邓布利多说着,在桌子后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掏出了那本用报纸包裹的《魁地奇溯源》,道:“但是说实话,我以为他至少会送点新的东西作为礼物,而不是别人的二手物件。”
“别人的?”罗萨利亚配合地发出疑问:“那本《魁地奇溯源》难道不是卢多的吗?而且它为什么……会在您这里?”
“事实上,它并不是一本《魁地奇溯源》,拉文谢德小姐。它的伪装并不高明,只需一个原形立现就能戳穿。”
邓布利多抬眼望向她,说道:“我对它进行了检查,几乎能确定它就是之前存放在禁书区的那样东西。显然,昨夜闯入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人,和当时操控了巴格曼先生的人,是一伙的。他们为了这东西卷土重来了——你不用担心,小姐,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很显然,它会辗转到你手里完全是个意外。”
“然而,它太危险了,也很特殊——这就是麦格教授从你书架上把它拿走的原因。虽然我无法告诉你它具体是什么,但我很庆幸,它现在已经躺在我的办公室里了。更重要的是,你看起来没有因此受到不好的影响?是吗?”
“或许是因为……我几乎没有碰过这本书?”罗萨利亚说:“其实我对魁地奇不是很感兴趣,先生。”
“这样吗?”邓布利多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但愿巴格曼先生下次准备礼物时能用心一些。”
或者别再给她准备礼物了。罗萨利亚心想。
“不过,我们也不能期望人人都像斯内普先生那样肯花心思,对吧?”
忽然,邓布利多嘴角轻轻扬起,把罗萨利亚原本平稳的心给吊了起来。
“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窥探,只是麦格教授在发现欢欣剂之后,直接把它连同礼盒一起送到了我的办公室。”邓布利多道:“在她看来,欢欣剂不应该出现在低年级学生手里——但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又拜托她物归原处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持有它。”
“不过,我对此确有困惑。”罗萨利亚听到邓布利多慢慢吐出疑问:“斯内普先生是从何处得到充足的材料,以改进欢欣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