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成长到什么地步,骨子里的奴性是去不掉的。」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如鬼魅般响起。
「你就没有什么一点自己的想法吗?只是一味的听命于他人?你就这么甘愿一个工具?」
这家伙,别开玩笑了!
我正要抬手往后刺,却被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了动作。
低头去看,锋利的刀刃从我的腹部穿出来。大量的血渗出,迅速染红了腹部的衣服。
那人冷笑一声,把我往旁边一甩。
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体重重地拍到了什么东西,停止了滚动。
什么啊,树吗?
有东西从嘴里涌出来。我舔舔嘴角,将那苦涩的味道咽下。
试图撑着树站起来,但是每一个动作都会使伤口的痛楚放到更大,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我,扯着我让我倒下。
内脏被搅作了一团。
我咬着牙,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瞪他。
总是被人捅的我,一直很背啊。
「一味地服从,会让你变得软弱。软弱的你是没有资格站在鼬身边的。」他面向我,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一股浓浓恶毒女二台词风是怎么回事。
等等他认识鼬??
战斗不留给我丝毫空闲去想这些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面具人就冲到了我面前。
我条件反射地抬刀向前穿刺——
「叮!」
他也抽出了刀,挡住了我的这一击。
刀与刀撞击的声音自然是很清脆的,但是这次的撞击声似乎有些清脆过头了,还带着叫人牙根发酸的袅袅余音,一时让我有些愣神。
更加冲击我的大脑的,是手上传来的,刀刃断裂的感觉。
我瞪大了眼睛,去看。
这把刀断了。
隼人留给我的这把刀断了。
其实我心里早有预感了吧。
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完全没有想到,它就这么说断就断了。
干脆利落,就如同隼人的死来得一样突然。
身体被反作用力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一阵无力。
我的手里仍紧握着那端掉的半把刀。
手心触碰到刀柄那一部分,似乎有一团小火焰在燃烧。
小火焰烧啊烧啊,从我的手心,渐渐蔓延到我的大脑,我的全身。
「你这个……混!帐!东!西!」我很狠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