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我看不到鼬脸上的任何表情,但明前感觉他周身气压变低了。
他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开口了,声音发紧:「他是,帮我开写轮眼的人。」
哈?啥玩意儿?什么意思?咋回事儿?
我看着鼬,等待他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但是他却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会和他打上?」
「是他先动的手啊!他要我的命,难道我能不动手吗?」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你受伤了。」鼬叹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一看我的伤口,然后抬头,似乎神色复杂,「为什么你现在还能站着?」
嗯?
我也低头,看见自己腹部那条伤口虽然缝了线,但仍然绷开了,发黑的血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经过宇智波鼬的提醒,我顿时觉得腹部很疼,连带着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
双腿一软,我就这么跪在了地上。这个角度看上去,我就像是在对着宇智波鼬行跪拜礼一样羞耻啊!
我在鼬半扶半抱下回到了村子。
到了木叶医院,他正要扶我去急诊,我急忙开口,听见了自己虚弱的声音:「我要去门诊,找宇智波鹤。」
鼬没有问为什么,很配合地把我送到了门诊。
找到宇智波鹤之后,他说了声「我去汇报任务」,就遁走了。
而本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吃便当的宇智波鹤,看到我狼狈地出现,呆住了。
我摸摸鼻子,尴尬地笑:「嗨,好久不……」话还没说完,失去鼬支撑的我,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
鹤放下了盒饭,大步走过来关上了房门,然后单手抱起我(咦?),把我放到了旁边的检查床上,迅速地解开我的衣服。
她是极有经验的医忍,只需一眼就能知道得大概。
但是,这次检查完伤口,她也露出了和宇智波鼬相似的复杂神色:「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
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吐血喽,你们宇智波一个一个的都希望我死掉吗?
「你的肝脏……都碎掉了啊!」
什么?
不知道是宇智波鹤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肝脏真的碎掉,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重症监护病房,老实说,这个病房我还真没来过几次。
听护士说,我是身受重伤,但是经过医术高超的宇智波医生两天两夜的抢救,终于捡回一条命。
但是,却没有提及我受伤的情况。
总之,眼下我醒了,确认脱离生命危险后,就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又来了啊,在医院疗养的日子总是最难熬的。
在我眼里,甚至比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还要难过。
要不怎么说,所有苦难中,无聊是最难以忍受的呢。
现在我只能默默地倒数出院的日子。
今天,只是刚醒来的第一天,我就无聊到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瞪着死鱼眼,躺在床上挺尸,忽然听到了推拉门的声音,我侧了侧头去看是谁。
其实我有想过谁会来看望我,不管是谁来看我,可能性都很小。
但是我打死都没有想会是这个小姑娘。
宇智波泉?
我和她很熟吗?
宇智波止水终止任务回来看我的可能性都比她要来得高好吧!
「那个,你是阿伦吧。」泉姑娘对上了我的视线,然后慌忙低下头,「鼬君说我可以这么喊你……你应该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