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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第2页）

红罗宾不想让那两个兄弟听到他们这样的话题，于是也低声回答:“抱歉，但这是一种社交礼仪。对地球人而言，直接指出别人社交笑容不真心反而会显得有些冒犯。”

“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兵器的天性是排忧解难，服务他人。”兵器姿态自然地双手撑住桌沿，偏头看着红罗宾，“你最近待在蝙蝠洞的时间是所有人中最多的，一直在辛苦工作。”

红罗宾对这样的关心不是很适应，他选择带偏话题:“你为什么知道？这也是地球告诉你的？地球居然会关注这些。”

“我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兵器执着地抓着上一个话题不放，“我听到你说的了，我觉得没关系。你可以不对我笑，这并不失礼。”

兵器的诚实和直白简直像一束强光一样照得红罗宾想要扭曲地逃离蝙蝠洞，但他坚强地忍住了。

谁能想到离得那么远也被兵器听到了。

红罗宾痛苦地拉开椅子，摘下面具，揉了揉有些汗湿的头发。他把羽翼一样的红色披风拢在一起，搭在椅子扶手上，重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他突然灵光一闪，看着兵器那张明艳照人的小脸。

“事实上，我真的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真是难得。”

蝙蝠侠回蝙蝠洞时，发现他的两个儿子一个躺在最东边的器材上休息，一个躺在最西边的地毯上喘气。其中一个竟然是每次见了他掉头就走的杰森。

他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这个让人心情复杂的儿子。杰森翻了个白眼，大大方方地继续摊开四肢给他看。

行吧，这个态度的话，杰森很大几率最近一段时间内都没做什么过线的事。这次在蝙蝠洞里碰到，也大概率是一种意外。

蝙蝠侠又去看了看把自己放在器材上休息的小儿子。看起来他有些狼狈，衣衫不整，脸颊一侧还有淤青。应该刚刚和杰森打了一架，没有打赢。并且马上就想给自己加训，但此计划中道崩殂，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累瘫了。

罗宾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把头偏向一边不看蝙蝠侠。

蝙蝠侠最后去看了看电脑前睡着的三儿子。他那边安静，美好，但是屏幕的光照得他有些皱眉，于是蝙蝠侠调低了蝙蝠电脑主显示屏的亮度，自己在一边使用副显示屏查看红罗宾刚刚的工作进度。

在简报中显示，红罗宾在发现数据足够庞杂而差异又不够明显的时候，直接制作了一个电子程序用以筛选从哥谭警局复制来的异常数据。

蝙蝠侠关掉简报，看见程序的筛选结果刚好弹窗。

那些隐藏在哥谭近来数几十起瘾君子案件中的极少数特殊案件，因为报案人基本都是底层人，并且十有八九有过不良记录，所以他们上报的案情基本被认为是嗑药过后的幻觉。

但如果，那七位报案人讲述的事件确有其事。

“那么，哥谭近两天出现了一个极其擅长催眠，或者药物，或者魔法的犯罪分子。在夜晚随机出现在没有行人的街口，并让人在几天后陷入沉睡。”

红罗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着屏幕上的筛选结果给出结论。

“并且很大可能是个隐形人。”

他握住鼠标，调回原本的亮度并切出监控页面。兵器那一身白的扎眼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他没有伪装，穿着自己原来那件白袍子。夜风吹的他的长发乱舞，像某种古国修长的战旗。

兵器正在和人交谈，而监控中他周围空无一人。

片刻后，只看到兵器的身躯仿佛支撑不住一样摇晃了两下，就要摔倒。但他并没有摔在地上。

有人妥帖地接住了他，连同他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