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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艳（第2页）

休迦利平淡的脸上也难免出现了喜悦的笑容，他体内激荡的力量平复下来，恢复成少年的外形——穿回那身白色的宽松袍子后，大部分宝石都被遮盖住了，只有手腕和额头的宝石还能被看到。他拉住超人的手，将自己的声音传递过去:

“感谢你，克拉克。你一定为我的事费心了很多——即使我当初并没有选择你。”休迦利把超人的手扣在自己的胸前，“向永恒燃烧的游弥·NasulzU起誓，你永远拥有我的友谊……我将回应你的愿望与命运，直到此身此灵俱灭。”

这段誓言是用休迦利的母语所说，但听过很多宇宙中的种族语言的超人还是马上察觉到这段话的本质，他马上就试图捂住休迦利的嘴不让他把这些话说出口，但休迦利同时也伸出手接住了超人的手。

超人和休迦利的手僵持着，直到休迦利以郑重的口吻誓成。

“休迦利！”超人少有的语气激烈起来，他不赞同这种感谢方式，但休迦利已经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向下飘落。

超人不知道的是，在誓言成立的一瞬间，有另一轮巨大的燃烧的星球跨越宇宙投来一瞥。休迦利的一切力量与整个灵魂，甚至包括他的躯体都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提起，与他的誓言捆绑在一起。

他赶紧抱住虚弱的休迦利，看着他连自己脑袋的重量都无力支撑，靠在自己的怀里。然而他根本不知道休迦利许诺了什么，在他最差的设想里，休迦利恐怕抵上了自己的灵魂。

但休迦利是微笑的，他吸了一口气，慢慢出声:“没关系，我很快就可以恢复。不过可能需要你带我回地球了。”

超人闻言带着他向地球飞去，柔和的生物力场保护着休迦利，隔绝飞行时的温度和风。他一边飞一边蹙着眉数落休迦利:“我为你做的这些，并不是想得到你的回报，更不是想要你的使用权、你的灵魂之类的。话说回来，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谈话间，他们已经穿过大气层，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类城市，休迦利逐字逐句地给超人讲解。

“……在我们的语法里，为了表示对崇高存在的尊敬，会用一种特殊写法来拼写他们的名字。如果用你的语言来类比，就像把一个单词的首尾字母都大写。同时，这类词语都拥有一个前缀。”

超人回忆起休迦利的誓言中有两个词节听起来与众不同:“游弥纳宿祖？”

休迦利恢复了很多，已经可以在超人的臂弯中坐直身体:“这是我们宇宙的太阳神。游弥是神名特有的前缀，就像阿玟是星球的前缀。举个例子，休迦利是我，而阿玟休迦利是我们的月亮。”

他还想继续说，但一道闪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手机相机的闪光灯。

超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听得出神，一时没注意他飞得离地面太近了。人群已经聚集，手里就像过去他们常做的一样拿着各种款式的手机。

只不过这次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一个新人身上。一个超人带到地球，看起来年轻纯洁，拥有着完美无缺皮囊的新人。

休迦利短暂地注视着人群，很快就仓促地移开视线。

“害羞了吗，这孩子？”人群顿时开始起哄，朝他们涌来。说真的，谁不喜欢美丽的家伙？尤其这个小漂亮又毫无攻击性，从被注意到之后就一直不发一言，也没有动作，还回避众人的视线。

休迦利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胸前，给自己编辫子。

他听得清人群喊的每一个字，也可以看清底下的任何一张脸和他们任何一个动作。对于兵器来说，这一切都不具有威胁，但这一切又恰到好处地似曾相识。作为另一个宇宙守护群星最大的功臣，他在他去过的每一个星球都宾至如归，行走在众人的赞美和爱戴里。

那些感情要深刻得多，即使休迦利不能完全理解。

他突然被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