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猛地撞开,朱世倾和怀恩如同两道旋风般冲了进来!
他们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没有任何犹豫,朱世倾手中一把装饰用的折扇(他惯用武器不便随身携带,但这折扇在他手中也威力非凡)疾点刺客后心要穴!
怀恩更是直接,拔出腰间的能量匕首,悍不畏死地正面强攻!
那刺客显然没料到我们的反应如此迅速,更没料到朱世倾和怀恩的身手也如此之高!
在三人的合击之下,他顿时左支右绌!
“留活口!”朱世倾低喝一声,折扇巧妙地一引,荡开了刺客的短刃。
怀恩会意,匕首改刺为拍,重重击打在刺客的手腕上!
“当啷!”短刃落地。
那刺客见事不可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猛地一跺脚,身形向后急退,竟毫不犹豫地撞破另一扇窗户,落入外面浓重的夜色中,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怀恩立刻追了出去,但片刻后返回,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对方熟悉地形,速度极快,追不上了。”
战斗短暂却激烈,房间里一片狼藉。
我靠着墙壁,微微喘息,心跳依旧如同擂鼓。
朱世倾快步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眼中是未褪去的惊怒与担忧:“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恙。
但心中的惊涛骇浪却难以平息。
这时,叶雅也提着大包小包的点心和小吃回来了,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吓得脸都白了,连连道歉,说自己不该离开。
朱世倾没有理会叶雅的自责,他眉头紧锁,蹲下身,捡起地上那把刺客遗落的淬毒短刃,仔细查看。
刃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刺客的身手路数也看不出明显的门派特征。
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疑惑:
“凌沐祈,”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怎么又来一个刺杀你的刺客啊?”
他揉了揉眉心,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你这……你这是黑白两道都得罪遍了吗?从地球到永昼星,追杀令就没断过是吧?”
我本来也是惊魂未定,满心委屈和后怕,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带着点莫名的冤枉,耸着眉毛,几乎是大声喊了出来:“我哪知道啊!我也是服了!”
我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把之前的猜测也倒了出来:“本来……本来我还以为,这些层出不穷的刺客,一开始都是冲着你朱世倾来的呢!你身份特殊,仇家肯定比我多啊!结果没想到……他们好像……真的都是冲我来的!怎么回事嘛?!”
我越想越觉得诡异。
我一个从地球来的“外来户”,在永昼星无根无基,除了因为女帝的关系可能碍了一些人的眼,还能得罪谁到非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
朱世倾看着我一脸抓狂又无辜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分明在说“你骗鬼呢”。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用一种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语气说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你曾得罪过谁吗?仔细想想,是不是你平时脾气太差,口无遮拦,不知不觉中就把人给得罪狠了?”
他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嗯……让我算算,从地球到永昼星,这仇人的数量,估计能组建一个小型军团了。全是你凌沐祈的功劳!”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被他气得跳脚,一股莫名的火气混合着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傲娇地噘起了嘴,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在你眼里,脾气就那么差是吗朱世倾?!”
这家伙,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朱世倾一看我真要炸毛了,立刻秒怂,非常识时务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一边往一直沉默看戏的怀恩身后躲藏,一边用极其浮夸的、带着颤音的语调喊道: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您脾气宇宙第一好,第一温顺,第一温柔!是我失言,是我胡说八道!”
他那副“我好怕怕”的样子,配上他平时温润儒雅的形象,形成了一种极其滑稽的反差。
“噗——”
一旁全程围观了我们俩这场毫无营养斗嘴的怀恩,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清晰无比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嗤笑声。
他虽然立刻抿住了嘴,恢复了面无表情,但那微微抽动的嘴角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彻底出卖了他。
我和朱世倾同时扭头瞪向他。
怀恩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才那声笑是我们的幻觉。
经这么一闹,房间里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