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
这时,店内货柜边上“当”一声响,那人立即又看店内,同时扭住泊眠T恤衫袖口唯一能抓的一块就不由分说的将她往店里拽:“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偷东西!”
这店主年过半百,短短的一层寸头黑白发掺杂,男也带着眼镜弓着腰,气的唾沫横飞,看着干瘦可力气竟然不小。
泊眠被男也突如其来的“小偷论”说懵了,刚想解释又立即反应过来,于是瞬间极其恼怒,可想到店内还没结束的争端,只能忍下一口气,尽量拖延两人进店的时间。
“谁偷你东西了!”泊眠当即往店门方向一迈,挡住他视线的同时甩手大怒道。
那干瘦的老头就如一辆只剩钢架的甲壳虫车,脚步丝毫不停的揪着泊眠的袖子绕开她,继续将她往店内拽,同样大怒:“没偷东西你一看见我跟看见鬼了一样,急急忙忙跑出来是干什么!”
“怎么回事啊。”
L型货架后这时却突然转出来一个人,看到拉拉扯扯的一人一妖,快步向门外走来,同时脸上露出一个掺杂着些许疑惑与质询的表情。
“你是干什么的?”那老伯面带戒备的看着面前快步靠近的潭缜元。
潭缜元快速的瞥了一眼泊眠阴郁的神情,赶紧朝男也抓住泊眠的手上虚晃两下,示意男也放开,同时随口胡诌:“我们来买针线盒,你家没有合适的,刚才让她去别家看看,怎么回事?”
那老伯看潭缜元仪表堂堂心平气和的样子,确实不像小偷,又看了眼低头怂肩,眼看快要爆发的泊眠——衣着整洁,也不太像小偷,只得仍带狐疑的慢慢松了手。
“再去别家看……”潭缜元越过店主,抬脚刚准备离开。
“什么样针线盒?我这什么针线盒都有,你找不出比我这全的。”店主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显然还是对此说辞将信将疑,说着便走到收银台后,弯腰打开身后臭烟架下的矮柜,掏出大、中、小三种针线盒。
“……”
“……”
“……”
“什么样的都有。”男也一手抓着三个针线盒,怀疑的斜睨两人。
。
一人一妖最终还是端着豪华针线盒出了小店,并且赔付了砸碎的两瓶罐头钱。
“那个店主会不会查刚才的监控?”泊眠余怒未消的整着衣服,皱眉回头望了一眼问道。
“没事,那个监控是实时的,看不了回放。”潭缜元提着锁妖袋答。
泊眠在那个所谓的“豪华”针线盒里翻来找去,最后闷闷的哼出一口气突然问:“你为什么不穿警服?”
刚刚被认成小偷,她心里还是闷闷地憋着一股气。
潭缜元也知道她因为什么生气,抬了抬眉头无奈道:“我们是便衣啊,没办法。”
泊眠没搭话,闷声低着头一脚踢开挡路的石子。
等潭缜元终于精心挑好了一个僻静无人,没有监控的地方停下,泊眠一抬头,才见她原来没有往回警局的方向走,反而正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低头解开锁妖袋,将袋口敞开后提着袋底向角落中不断抖抖抖。
泊眠缓缓倒吸一口冷气。
那只豺妖属实非常凶悍,要不是随时能变成铜炉飞走,泊眠当时也不敢直接上去硬碰硬,货柜上豺妖那凶悍非常的一眼更是剜的她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好不容易把豺妖装进袋子里,让她体验了一把自己当初被抓的感受,却看到潭缜元此时莫名要将她再放出来,泊眠不由突然浑身僵直一秒,惊恐地后退两步急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