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惊天动地的金属碰撞声炸起。
被余迹拍倒在地的垃圾桶让番离知道不行,即便他再担心都不行。
“你。。。。。。”番离不可置信地扫视着余迹和倒地的垃圾桶,他不可置信余迹变成丧尸后的无理取闹,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可冷然的青色面颊仍然浮不上红,“房东家的熊孩子都比你。。。。。。”
话音未落,余迹猝然朝他靠近一步,番离的鼻子砸在了余迹的肩胛骨上。
他痛呼一声扶住自己的鼻子,抬起眼皮错愕地望向余迹。
番离:“余哥,你怎么还攻击我啊?”
说完他就阖上眼皮,没有注意到余迹不自然颤动几下的眼球。
余迹眼中那一瞬的清明在番离再次抬眼看过去时已然消散得一干二净。
番离的气还是没消下去,他撒开余迹的手。反正手上戴着牵引绳的腕带,他任由自己和余迹的中间隔着一条不断晃动的塑料红绳。
“余哥,你就乖乖跟在我后面吧。”悠然自得盛上他的长眉并向上挑起。
还没得意过久,充满弹性的塑料带长度到极限,绊住他的脚步,牵着他猛地回弹。
他将绝望的目光投向身后石头一样立在垃圾桶旁的余迹。
番离踢走了一块脚边的碎石,语气是满溢出的埋怨:“余哥,你倒是动一下啊。”
他脚步向前迈了一步,但是又莫名其妙停下了。
番离任命地走回余迹身边,握紧余迹垂下的手。
“现在可以走了吧?”
番离往前迈一步,余迹也开始跟着往前迈一步。
耳朵里传进一前一后紧紧跟着的脚步声,番离觉得自己像鸭妈妈,而余迹就是那只刚刚破壳的小鸭。
一股没来由的暖气烘在他的身上。他奇怪地抬头望天。阴云仍旧盘踞在灰暗的天,刮带起冷飕飕的风。
番离:“余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
“我有点想你的声音了。”
。。。
今天仍旧一无所获的他们步履蹒跚地行走在街道。
番离面前掠过白色的影子,扑朔着翅膀的飞蛾在路灯下盘旋几圈,最终收拢起翅膀,缀在涂了黑色油漆的灯杆上。
抻直脖颈将脑袋朝上,目光中飞蛾安静停留在杆子上。扭头一看,发现余迹居然和他保持一样的动作。
番离悄悄弯起嘴角。
霎那间,眼前暗了一下。
嗯?
扭头重新看路灯。路灯好好地伫立在原地发挥照明的功效,只是飞蛾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
番离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而是继续紧握着余迹的手前进赶路。
已经是晚上了,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不过他猜他们肯定已经错过了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