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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来临(第1页)

时光悄然流转,盛夏的酷热被初秋的凉爽温柔取代。窗外的梧桐树叶开始染上淡淡的金黄,天空变得高远而清澈。沈伊心的暑假余额告罄,新的学期开始了。

家里的节奏也随之改变。清晨,闹钟会准时响起,沈伊心会带着些许睡意起床,匆匆给我们准备好早餐和水,然后背上那个似乎又沉重了几分的书包,在门口与我们告别。

“圈圈,Lucky,在家要乖乖的哦,我放学就回来。”她的叮嘱成了每个工作日出门的固定仪式。我和Lucky会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关上门。那一声轻响之后,家里便陷入了白日的寂静。

这种寂静,与暑假时那种充满阳光和嬉戏的宁静不同,它带着一种等待的、略显空茫的属性。Lucky似乎还不能完全适应,在沈伊心离开后的最初半小时里,它会有些焦躁地在门口踱步,耳朵耷拉着,偶尔发出几声疑惑的呜咽。

而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规律。我会跳上窗台,看着沈伊心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然后便开始了我的“白日值守”。

我不再像幼时那样,因为分离而恐慌地扒门。沈伊心的每一次“我保证会回来”都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名为“信任”的大树。我知道她会回来,就像我知道太阳会落下也必定会升起一样确定。

我的值守,是安静而有序的。我会在阳光最好的客厅地毯上梳理毛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会巡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确认一切安好;会监督Lucky,防止它因为无聊而去啃咬不该啃的东西(虽然它现在已经很少这么做了);也会在固定的时间,走到我们的食盆边,喝几口水,仿佛在履行某种职责。

大部分时间,我选择趴在沈伊心的书桌上,那里还残留着她昨夜学习时留下的、淡淡的笔墨气息。我的目光常常会落在那个小小的、戴着红色项圈的毛绒玩具猫上——那是她上次逛街时非要买回来的,说长得像我。我就这样静静地趴着,耳朵时而转动,捕捉着楼道里偶尔传来的、类似她脚步声的动静,辨别后又恢复平静。

等待,不再是焦灼的煎熬,而是一种充满笃定的平静守护。这个家在她离开时,由我和Lucky共同维系着它的气息与温度。

下午,当阳光西斜,将影子拉长的时候,我便知道,时间快到了。我会提前跳到窗台上,目光投向巷口的方向。Lucky也会变得兴奋起来,不再瘫睡,而是跟在我身边,一起望向窗外,尾巴开始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摇摆。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里时,Lucky会立刻发出欢快的吠叫,冲到大门口。我则不会那么失态,我会从容地从窗台跳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门口,蹲坐下来,只有微微颤动的尾尖和骤然响亮的呼噜声泄露了我内心的期待。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对我们而言,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门开了,沈伊心带着一身秋日微凉的气息和些许疲惫走进来。

“我回来啦!”她的声音总是带着卸下负担后的轻快。

Lucky会立刻扑上去,立起身子扒拉她的腿,激动地摇着尾巴。而我,会走上前,在她脚边来回蹭着,用头和身体最大限度地与她接触,用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迎接她。

她会蹲下身,先用力抱抱Lucky,然后一定会把我抱起来,脸颊贴着我的额头,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我身上阳光的味道和家的气息都吸入肺腑。

“圈圈,有没有想我?”她总是这样问。

我会用舔舐她下巴的方式作为回答。

她的疲惫,似乎在我们热情的迎接中渐渐消散。她会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们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哪个老师很有趣,哪门功课很难,和周雨晴她们课间聊了什么,一边给我们准备晚餐。

夜晚,她依旧在书桌前用功。我依旧蜷缩在她手边,陪伴着她。台灯的光晕笼罩着我们,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她偶尔低声背诵课文的声音,成了秋夜里最安神的夜曲。有时她会遇到难题,眉头紧锁,我会伸出爪子,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她便会低头看我,眼里的焦躁化为温柔,摸摸我的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投入学习。

周末,她有时会带着我和Lucky去附近的公园,看秋叶如何一片片染上绚烂的颜色;有时会邀请林晚和周雨晴来家里,一起做作业,或者只是聊天吃零食,家里充满了年轻人的欢声笑语。

日子就这样,在规律的等待与团聚、安静的陪伴与偶尔的嬉闹中,平稳地向前流淌。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琐碎而真实的温暖。我依然是那只不会说话的狸花猫,但我用我的方式,参与了沈伊心生活的每一个片段,无论是寂静的白日,还是灯下的夜晚。

秋意渐深,空气里多了几分凛冽的凉意。沈伊心书桌上的习题册和试卷越堆越高,台灯亮到深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种无形的、名为“高考”的压力,像逐渐弥漫的雾气,开始笼罩在这个小小的家里。连平日里没心没肺的Lucky,似乎都嗅到了空气中不同于往常的紧绷感,变得安静了许多,大部分时间只是趴在自己的软垫上,黑亮的眼睛追随着沈伊心忙碌的身影。

沈伊心的话变少了。她回家时的笑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吃饭时常常会走神,夜里,我甚至能听到她偶尔在睡梦中发出不安的呓语。那种曾经在她身上出现过的、被孤独包裹的感觉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但这次,包裹她的是沉重的课业和对未来的迷茫。

我知道,我无法替她解出那些复杂的数学题,也无法告诉她未来究竟会怎样。我的“纪律”和“守护”,在这种庞大而抽象的压力面前,显得如此微小。但我有我的方式。

我成为了她无声的减压阀。

当她长时间对着一道物理题,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掐断铅笔时,我会站起身,轻盈地跳上书桌,不是像往常一样在她手边趴下,而是走到那本摊开的、令人困扰的习题集前,然后——毫不犹豫地、整个身体瘫倒下去,四脚朝天地躺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形上,露出我最柔软、最毫无防备的肚皮。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总是能打断她陷入死胡同的思绪。她先是愣住,随即通常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眉间的结也随之松开。

“圈圈!你挡住我看题了!”她故作生气地用手指戳了戳我软乎乎的肚子。

我则趁机用爪子抱住她的手指,轻轻啃咬玩耍,喉咙里发出撒娇般的、拖长了尾音的“喵呜”声,尾巴愉快地甩动。

这短暂的打断,像在紧绷的弦上轻轻拨动了一下,让她得以喘息。当她无奈地把我抱开,重新看向题目时,眼神里的焦躁往往已经消散了不少,多了一丝无奈的温柔和重新开始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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