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体不好?”阿诺有些惊讶,“我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消息,皇后向来是身体不错,怎么会突然间身体不好。”
阔阔真脸上露出一点难色,望了一眼托娅,见托娅点头她才开口,“我只是听说皇后最近一直在服药,为何服药却不清楚。但是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听说皇后是给吓的病倒的。”
“吓的?”
阔阔真点头,咬着唇道:“这个月,宫里连续死了两位嫔妃,说是都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阿诺眉头皱起,“这不能信,皇后虽然手段凌厉,可是很少要嫔妃的命。何况,她都已经是皇后了,怎么可能会傻的去寻那些嫔妃的麻烦。”阿诺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同南必有关,连她都看出来了,别人按说应该不可能看不出来。
托娅这个时候偷偷的拉了阔阔真一把,阔阔真忙道:“王妃,今日宫里的晚宴我并不打算去。”
“不应该去。”阿诺声音有些无力,她已经在王府内许多日没有出过门,怕就怕南必不停的派人上门来。可是,若真的有心人来到王府门前瞧着,也难保不会先入为主的想她同南必关系要好。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一直派内侍来这王府里。
想了想,阿诺对阔阔真道:“你现在是太子妃,你是皇后一党绝对不可置疑。所以,你要想办法压制一下南必。她的动作这样频繁,恐怕皇后的身体真的出现了问题。”
阔阔真脸色大变,立刻点头道:“我明白了。”说罢,她同托娅一起告辞离开了云南王府。
阿诺一个人在水榭凉亭里发呆,忽然有只手将她抱了起来。鼻尖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才放下心,扭过头对着忽哥赤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下朝了么?”
“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想些什么呢?”忽哥赤坐下,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现在天气如此炎热,每日在王府内闷着也不舒服。我昨日在想,要不要带着乐乐去别院住几天,离开大都清净清净。”
忽哥赤漂亮的眉头挑起,“是有什么人惹你不清净了?”
“一早南必便派人过来请我晚上去宫内赴宴,我拒绝了。”阿诺缓缓的道,目光却一直定在忽哥赤的脸上,“但经不住她总会派人过来,有些烦。”
“若是不想见就不要见。”忽哥赤淡淡的道,挑起的眉尾缓缓平落,“这个时候离开大都不合适,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他的手臂紧了紧,“你若是心情不好就不要理会那些人,等过两天我们就搬到别院避暑。”
阿诺望着忽哥赤,听他把话说完后心里便觉得有些闷闷的,这样的话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没有告诉她究竟他在做些什么。加上她先前听说的那些话,她更是觉得忽哥赤似乎是在有意的瞒着她。
“怎么了?”忽哥赤将她的肩膀拦住面向他,漂亮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你是不是还听说了什么?”
阿诺开了开口还是没能吐出心里想问的话,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大门都没出去过能听到什么?”
忽哥赤轻轻揉揉她的头发,“其实最近朝内是有些事情,父汗的身体也有些微恙,所以朝堂上有些乱而已。”
“忽哥赤,我觉得有些累。”阿诺靠在忽哥赤的胸膛上,声音小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听见。
“累?”
“是很累。”阿诺点头,深吸一口气才刚想接着说便听见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乌恩奇大步踏入水榭凉亭,单手行了一礼,声音依旧低沉,“爷,有客人到。”
忽哥赤点头,“知道了。”
乌恩奇望了一眼阿诺,随后便行礼退出了凉亭。
阿诺忙整理了下情绪,“你有事情要忙就去忙吧!”她从忽哥赤的膝头跳下来,自己一个人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
忽哥赤站起身,轻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其实没有什么事,只是最近忙了一些而已。”他弯下腰,温柔的亲吻了下阿诺的额头,“等我几天,几天后我便陪着你去别院。”
阿诺无奈的点了点头,望着忽哥赤离开了水榭。她站起来,望着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这片水是连着外面的,引的是活水,水里养了不少的锦鲤,彩色的鱼儿正在水里来回的游**。
一个人缓缓的从湖边走过来,还未靠近便被身边的丫鬟拉住,“姑娘,王妃最近搬在水榭里居住,姑娘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我只是想要过去看看,瞧着那凉亭建造的实在漂亮,我会悄悄的,不会打扰王妃的。”那姑娘细声细语的,声音不大却也并不轻。
阿诺顺着声音望过去,正见两个人站在湖边说话。她的位置刚巧是在亭子的柱子后面,这个角度却刚好将她给遮挡个严实。
“不行,姑娘你还是不要过去了。若是让王妃瞧见你,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丫鬟的语气十分的严肃,声音也特意压低了一些。
“我只是想要看看也不行吗?”那女子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不行。”丫鬟一口拒绝,“姑娘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爷和王妃也刚刚和好没有多久,若是你这个时候被王妃看见,难免又会……你还是不要让王爷为难的好。”
阿诺听见这句话心里却禁不住好奇起来,一个姑娘为什么会让忽哥赤为难?
“好吧,那我还是回去好了。”那姑娘似乎也是个懂事的,声音细细的说道。
“姑娘,也不是我说你,我们云南王府可是同别的地方不同。别的王爷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我们云南王府连婢女都很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丫鬟见到那姑娘听了她的话便苦口婆心的说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们王爷心里只有王妃一个,虽然王妃只生下了小郡主,但王爷也从来没正眼瞧过其他的女人。你还是安心的养胎吧,别的什么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