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到陈故先生的怀里:“我也是。”
我们有让彼此痛苦思念的权利,有让彼此幸福的权利,有诗,有自由,真的很好。
[10]
有次周末,我们开车回家住了两天。爸妈都在我哥嫂那里,他们家是十三楼,复式的,挺大的,也给我们在二楼留了房间。
我之前没喝中药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喝牛奶,后来开始喝中药,怕冲掉药效就没喝牛奶了。这次回家,我们把中药“忘”在了家里。
晚上,陈故看着我们的行李箱,说:“我明明记得我把药放在这个格子里的。”
我说:“嗯,可惜不在。”
他说:“去买。”
我问:“那你记得是哪些中药吗?”
他沉默了。
我笑倒在**。
他问:“你这么开心吗?”
我立刻装可怜:“那个药真的太难喝了。”
真的难喝!有一天晚上陈故不在,他又叮嘱我必须喝药,我捏着鼻子灌下去,觉得自己太苦了,然后就哭了。(嘘,这件事我没告诉他)
陈故见我这么可怜,又没有药,也只能松口。我说:“喝牛奶吧!”
但是有个问题就是,在楼下客厅里,我的小侄子果果在看电视,我妈又明令禁止,我喝牛奶不能被果果看见。因为他不能喝,一看见就要闹。
于是,我和陈故先生溜到厨房,把牛奶热好,然后他来打掩护转移果果的注意力,我把牛奶藏在身后,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
等他上来后,我笑得还没有停下来。
他坐到我旁边:“你笑什么?”
我说:“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连喝个牛奶都要偷偷摸摸,嗯?陈故先生?”
他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老婆,一切原则都是可以丢弃的。”
他很是理直气壮了!
[11]
上次赶稿赶得要死的项目终于结束后,我就有了每天早上赖半个小时床的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父母都会做的事——只要你在家,他们起床了,你也要起。
我和陈故先生回家的第二天。
我妈敲门:“起床了!都快九点了!”
我一打开手机——六点半。
这得走多快才能到九点?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陈故先生条件反射地坐起来,我拍拍他:“没事,接着睡。”
他呆呆地看着我,说:“我以为咱妈要来打我。”
我说:“啊?”
他挠了挠头:“是上学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妈发现我喜欢你,肯定会来找我,然后我就大声地告诉她,我就喜欢你一个。”
我说:“大哥,你那时候的小剧场真多。”
陈故睡不着了,翻身下床,穿衣服。我看他起来了,也睡不下去了,干脆跟他一起起床。
陈故有晨练的习惯。家里早饭还没做好,我就跟着他去爬楼梯,从十三楼爬到三十楼,累得都快断气了。
陈故先生淡定地给我递水:“我还能朗诵诗,你信不信?”
我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