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启优晃了晃手里的啤酒,“我最近才悟出一点门道,它适合愉悦时饮用,而且要适量。”
他是在林思意答应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总结出来的,那时他兴奋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找了几瓶酒来喝,梁启优一向是讨厌酒气,讨厌烈酒划过喉咙的感觉,但却为此宿醉了一晚。
“酒”这个东西有极端表现,会放大当时的情绪,开心时喝它会更开心,难过时喝它会更难过,可以微醺迷离,也可以烂醉如泥,随后整个人会进入钝感,神情恍惚,头脑昏沉。
“那你现在也是开心的?”林思意目光细腻的观察着他脸上的细小表情,感觉他一整天都情绪亢奋。
“当然。”梁启优拿起那罐啤酒细细的品,“因为这次有你陪我一起,而并非是只有我自己。”
这里装满了他的为难和孤寂,是他用来疗伤的地方,这小小的一处四合院,隐藏着梁启优真正内心处的模样。林思意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而他也只愿意让林思意进来,触碰他的伤口。
林思意抿了抿唇,深深地看着他,“梁启优,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多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
“正合我意。”梁启优痞笑,放下了手里的烤串,去洗了手,拿了一小罐芦荟胶出来,“隔壁家的阿婶说抹点芦荟胶,冰敷一下,过几天就能好,我问过医生了,验证了这法子可行。”
刚洗过澡的林思意肤色接近于透明,不同寻常的红肿越发得凸显。
将芦荟胶涂抹均匀后,皮肤更是晶莹剔透,像水晶蒸饺一般透亮,浅色的瞳孔透露出了内心的寂静,不薄不厚的粉色嘴唇轻抿,使梁启优的目光不自觉往那处集中,情不自禁的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
林思意盯着他一笑,取了一点芦荟胶抹在了他的脸上,“给你也敷一敷。”
“好啊。”梁启优不抗拒,反而笑着把脸靠向她,“帮我抹均匀。”
林思意起了兴趣,正要对他的脸下手,却突然被他拦腰而抱,直接面对面坐到了他腿上,耳边是他那磁性低沉的声音,“这个距离可以吗?看得清楚吗?”
林思意羞怯的咬了咬唇,轻“嗯”了一声。看得清,就连他脸上的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抹吧。”梁启优把侧脸凑向她,任由林思意那如白葱般的小手颤颤巍巍的在他脸上轻抚着。
梁启优那精致的五官,白哲的肤质透着红润,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如同千年的古玉,可无论多完美的玉器都会有瑕疵,他左颧骨上的那颗痣就是“玉”字上的那一点。在林思意看来,那颗痣大大增加了他的辨识度,添了许多禁欲妖孽的气质,很诱人,是优点,而非瑕疵。
林思意的手指慢慢移向了他的眼角处,梁启优那双眼睛,看起来既深沉又灵活,既自谦又骄傲,聪明中又透露出了狐狸的狡黠,使人见之难忘。
而在梁启优的视角,林思意眉目传情的仔细盯着他那引以为傲的俊脸,小手如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滑动着,引得他心动不已,“弄好了?”
林思意点点头,看着这张棱角分明,水光滋润的脸,指腹恋恋不舍的在他那高挺的鼻梁上停留。
梁启优嘴角上扬,无奈的阖了阖眼,将她搂紧在自己怀里,“好玩吗?”
“是好看的。”林思意怯怯懦懦的凑过去亲他。
她的每次主动都足以让梁启优心跳加速,乱了呼吸,“好看,就多看几眼。”
“……”林思意倒是听话,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看了他许久。
梁启优把挑过刺的鱼肉喂给她吃,“尝尝味道。”他注意着林思意的神情,“是不是咸了?”
“还好。”她舔了舔唇。
梁启优拿了杯水给她,稍后又坐到了烧烤架前,“不行,医生说,你现在是恢复期,不能吃咸口。”
等林思意洗完脸出来,看到她的盘子里添了一条刚烤好且被挑过刺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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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林思意就看见她勤快的男朋友在晒衣服,梁启优一身纯黑色短袖家居服,头上带了那顶棒球帽,衬得他下颌线格外的锋利,痞气冲天,却做着这样稀松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