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似乎也有点潮湿,沈知言的身体一直都暖不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口闪着寒光,像个黑洞的入口。
沈知言不是胆小的人,但乡野的夜真的太静了,静到远远传来的狗吠,都带着一种幽深的未知。
索性爬起来,打开电脑,强撑着一字一句改剧本。
直到昏沉的脑袋掉在桌面上,她就那样趴着睡了一会,过一会又被冷醒,继续脑里的剧情。
直到天亮起来,外面也有了人声,她才倒到**。
陈伯在院子外面看了两眼,打电话给傅怀瑾。
只响了一声,那边立刻就接起了。
“陈伯,您好!”
声音不急不躁,但总让人觉得迫不及待。
陈伯客客气气。
“怀瑾您好啊!那个……陈伯多句嘴,昨天知言回来了,说你们离婚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傅怀瑾答非所问。
“她还好吗?”
“不太好,胃口很差,也没有笑容。”
那边静谧了几秒。
傅怀瑾站在落地窗前,极力远眺的双眸,像要穿过晨雾,落到沈知言身上。
“麻烦陈伯多费心。但是,”他顿了顿,“不用告诉言言,我们之间有联系。”
陈伯更不解了,这明明还是很关心啊。
“这个好说。就是……你们到底为什么离婚啊?”
“有点误会,等误会解开了,我就去求她原谅。”
陈伯绷紧的脸终于松了松。
“那就好。”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结果中午沈知言起来就感觉头晕怕冷。
一定是半夜在桌子前睡觉冻到了。
裹件大衣跑出去买药,路上遇到买东西回来的陈伯。
他看沈知言脸色不对。
“怎么啦?不舒服?”
“有点感冒,我去医疗站买点药。”
“哎呀。”陈伯拉住她,“不用买药!一定是换了水土又冷到了,这样,你跟我回去,我给你煮点红糖姜水,再拿草药泡泡脚。”
陈伯自诩半个中医。
沈知言冷得厉害,也不纠结,直接跟着陈伯回去。
休息好了,拿了陈伯自己晒的草药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