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语气透着一股无奈的苍凉。
当他抬头望过去,白炽灯下,傅怀瑾的眼底,一片夺目的血红。
心头愕然。
“这是怎么了?”
傅怀瑾背过身,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声线哑哑开口。
“您是不是说过,谁救了我一条命,就还她一条命?”
傅傲霆蹙眉,眼底有疑惑。
“是说过。沈羽菲目前的治疗和保胎,傅氏承担一切费用。”
“跟沈羽菲没有关系。只要爷爷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可以。”
一字一顿。
“从此我的命是沈知言的了。”
说完继续把个人的物品放入一个简易行李袋。
傅傲霆不明就里。
“怎么又提沈知言?还有你现在这样是做什么?爷爷都来了,你难道非要呕到底……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傅傲霆被傅怀瑾的行为气得语无伦次。
傅怀瑾拉上拉链。
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把那本杂志送到傅傲霆手里。
“您老人家说话要算数。”
“什么意思?你站住?你去哪里?”
“去找沈知言。”
“你回来!你把她找来了又能怎样?傅家不可能再把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娶回家。”
傅怀瑾回头,一脸决绝的坚毅。
“那请您登报,把我逐出家门吧。”
“你?”
傅傲霆又捂住胸口,开始要喘。
傅怀瑾咬紧牙关。
“对不起爷爷,就算我不孝。但沈知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
深深鞠一躬,转头走了。
傅怀瑾去了沈知言乡下。
过年了,她总该要回来看看吧?
一个人守着冷清空旷的房子等了两天,送吃松喝送温暖的人倒是络绎不绝,唯独没有沈知言任何消息。
他又通过曾慕臣联系上那些驴友,开着车一路往云南的方向,走走停停,到处打听。
再后来,他去了徐晓茵老家。
颠簸了好些日子,一无所获。
折返,再次返回沈知言老家,而在等他的人,是傅傲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