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小伤,小伤。”龚炜与倪天问同时说,然后又互相瞪了一眼,沈孟芝把碘酒与棉签拿了过来,都不知道应该先给谁擦好。虽然心里偏向倪天问,但是想起他跟别的女孩相亲就特别来气,先给龚炜擦吧,也好,这段时间龚炜确实挺照顾自己的。
于是她把碘酒放在龚炜面前,给他擦了起来。龚炜乐了,他以胜者的姿势冲倪天问挤眼睛,倪天问向他龇牙握了下拳头,但是很快龚炜就乐不起来了,疼得哇哇叫,这回轮到倪天问乐了。
沈从青自然是看在眼里,他咳了一声:“那个,你们倒向我说说,你们为什么打起架来了?”
这个原因,他们可真是没法说清楚,倪天问说:“他先动手的。”龚炜说:“是他先骂人的。”
看来,想知道这个原因可真是件困难的事,沈从青摆了摆手:“这样吧,你们喜不喜欢我女儿沈孟芝?”
“喜欢。”俩人终于有意见一致的时候了。
沈从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也乐开了花,嘿嘿,看来我家女儿真是抢手货,谁说没人要来着:“那么,孟芝,你自己说说,你到底喜
欢谁?”
三个人六只眼睛一齐聚过来,这个问题,沈孟芝可真不好回答,说倪天问吧,怕伤了龚炜的心,她越来越感觉,龚炜才是真心对她,能跟她终老的人,而倪天问,他们之间毕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我—不知道—”
“什么,你说你不知道?你两个人都不喜欢?你可别告诉我,他们两个你同样喜欢啊?”沈从青可就糊涂了,最重要的当事人都说不知道,那他这个裁判可怎么当啊。
这时,倪天问说:“沈伯伯,我跟沈孟芝现在真的是男女朋友,我爸妈都知道了,我没有骗你。”
“这是真的吗,孟芝?”
这时龚炜急了,他一把举起了沈孟芝的手:“你看她手上的戒指,这可是我昨天向她求婚的戒指.你看,她都答应了。这个,我可说不来谎,事实胜于雄辩啊。”
沈从青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自己的亲闺女几时变得如此强大,能同时脚踏两只船啊,为什么以前就没这潜能啊,也不至于我们俩老人老是为她操心。
“孟芝,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孟芝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现在就像是在接受审判似的,在接受着多方的质问。她放下手里的棉签,把倪天问与龚炜一个一个往外面
推:“行了,你们都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我家了,也不用来找我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也不想嫁人,我喜欢孤独终老,我乐意!”
“喂喂!孟芝,开开门,孟芝,我还没吃饭呢。”门砰的一声关掉,龚炜与倪天问同时被关在门外。他们也觉得很累,互相瞪了一眼,便也各自回去了。
这边轮到沈母叫了:“孟芝,你怎么赶他们走啊,我烧了这么多的菜,怎么吃啊。”
沈从青看这情形:“唉,晚上接着吃了,晚上不用再烧菜了。”
沈孟芝闷不吭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沈母又叫:“你怎么也不吃啊?天啊,这都什么事啊。”
沈从青也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她吧,她的事由她自己来处理吧。”
沈母喃喃自语:“难道早上的香火钱没给够?怎么好运一现就
没了啊?”
整个晚上,龚炜都在酒吧里发呆,客人与员工喊了他几次都没有反应。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叫了他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总觉得这位阿姨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龚炜你好,我是走走的母亲。”
“噢,阿姨你好。”
她四处看了下:“走走说晚上回来的,还没回来吗?”
“她回来了啊?”
“她最没准,说要回来,所以—我来看看—我以为她先来酒吧了,也顺便来看看你。”
看来走走的这个后妈对走走还是挺关心的。对了,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也顺便来看看我?这话多奇怪,这时他才发现走走妈提着一个保温桶。“我本来给走走炖了海参鲜菌汤,她既然还没有回来,就给你留着吧,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了。唉,这酒吧要不是你撑着,像走走那样的脾气,真不适合干实业的。”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给叔叔吃吧。”
“家里还有很多呢,哪会少了他,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帮了走走,其实也是帮了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