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伊伊背上包就急匆匆地往外跑,末末叫了声,“喂!你的围裙!”
但是,她已经不见了踪影,末末摇了摇头,朱伊伊打开大门,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男人,差点摔倒,一看正是雷同,雷同看着她穿着围裙又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厨房着火了吗?”
朱伊伊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围裙,赶紧解下来,塞到他怀里,“你来得刚好,我家里有急事,可能是我老爸犯病了,我得马上回家,饭在烧了,鸡在解冻了,你再烧几个菜,末末在我房间,她——不是刚出院么,身体很虚,你先多关照她一下啊,拜托了啊——”
话没讲完,朱伊伊蹬蹬蹬地下楼梯了,雷同一时都没回过神,半晌才叫道,“喂,你爸不是没病吗?这回难道是真犯上了?”
雷同进了房,心想着那个女人在里面,还得侍候她吃饭,心里非常不爽。
但是,又想想,这女的也挺可怜的,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好吧,年轻吧,总会做一些傻事,哪个女人没在年轻的时候没遇上一两个渣呢,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前妻那样幸运吧。
他走到朱伊伊房间的门口,门大开着,朱伊伊急成那样,哪顾得上关门,但他还是先在门板上敲了敲,末末说,“进来吧。”
只见末末斜躺在**,脸色很差,头发散乱,嘴唇白如纸,跟脸色混然一体,眉头微蹙,好象很不舒服的样子,看来昨天的失血是够严重的,他并不知道末末今天还经历了另外的手术。
“你没事吧?”
末末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碗,“你能不能给我倒点热水过来?”
“好。”幸好自己来了,否则这女人真是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啊。
雷同拿起碗低头看了看,里面有红糖水渣与姜片,心想着,这东西,还真的很补血吗,再给她加点红糖算了吧,姜片里面还有,都说红糖补血,看来这是真的。
末末喝了点热糖水下去,脸色有所舒缓,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恐怖了,事实上,那种来自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痛感,已折磨得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但是,她必须好好活下来,她必须每个月都要给在家务农的父母还有念初中的小弟寄钱,她必须要活出人样来,必须要重生,如浴火的凤凰。
“谢谢你雷大哥,还有昨晚的事,也很感谢,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能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末末这话说得雷同心里挺舒服的,也觉得自己这个人也太小鸡肚肠了,刚还非常排斥非常厌恶她呢,还真是不想理她了,还好她并不知道,似乎也并不介意别人对她的看法。
“你就躺着休息吧,我先去烧几个菜,对了你想吃什么?算了,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吧,今天回来迟了没买新菜。”
末末点点头,表示不介意,于是他便在厨房里忙碌起来,这回钟成就也回来,看他在厨房里忙着,奇怪了,“不是朱伊伊说要烧菜吗,怎么今天轮到您老人家亲自上阵了,那怎么好意思呀。”
雷同白了他一眼,“等会你来洗碗。”
钟成就一下子泄气了,“好吧。”
雷同想起房间的末末,便跟钟成就简单地交待了两句,大意为那姑娘是朱伊伊的朋友,因为感情受挫想不开闹自杀救过来了,朱伊伊便把她带这里来照顾,刚才朱伊伊家里有急事暂时先回家了,所以,这姑娘暂时由我们先照看一下,说话要温柔点,别刺激着人家姑娘。
钟成就乐了,“侍候姑娘的事我最乐意了,而且非常专业,这事就交给我好了。我去打个招呼先。”这时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说,那姑娘长得好看吗,如果太鬼斧神工的话,这,这招呼还是别打了……”
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啊,这小子也太肤浅了,雷同心里一阵感叹,“跟仙女似的,你说呢?”
钟成就这才屁颠屁颠地跑进朱伊伊的房间,对着末末说,“嗨,美女,我叫钟成就,春秋时期的音乐家钟子期跟我同宗,功成名就的成就,怎么称呼您呢?”
末末出于礼貌地笑笑,“你叫我末末就好了,期末考试的末。”
“末末!好名字,比伊伊那个不经大脑的‘一’有水平多了。”
钟成就本来还想聊下去,以显示自己的侃功有多牛,把妹的水平有多高,但是末末真心是觉得累,连说话都累,也没有心情跟他说什么俏皮的话。
“钟——钟大哥,真是打扰你们了,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下。”
钟成就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就明白过来,他有一种满腔的热血瞬间遭遇了雪风暴冰封的感觉,但是他想着末末弱不禁风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也识趣地点了点头。
“好的,你好好躺着吧,等会开饭了我喊你。”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