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真走后,阮知恩径直走到付远山对面的椅子前坐下,眼神平静地等待着面前这位长者看完手中的资料再来处理自己的事。
付远山没想到阮知恩会有如此举动,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改观了许多,把潘阳一早送来的验尸报告看完后,才抬头说起阮知恩的事。
“阮小姐是作家,读书多,明白的道理自然多。我这个老头子虽然不大明白什么叫做采风,但从阮小姐这样的大作家笔下想必也写不出什么坏话,为艺术让步这点道理我老头子还是懂的。”付远山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阮知恩只见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类似于合同的东西,心下了然,想必是保密协议一类的。
“只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外传的,阮小姐应该也能理解。”付远山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底气十足,但想着李必的交代,要是她此时闹起来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谁知他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阮知恩那头拿起协议看了两眼就把名字签上了。
看着协议上阮知恩的名字,付远山心下满意,解决了一桩烦心事,当即就想摆摆手让阮知恩出去,谁知下一刻阮知恩就问出了声:“请问,我在贵局采风的时候跟着谁呢?”
这一问还真是把付远山给问住了。眼下局里事多,按他的脾气自然觉得给谁都是添麻烦,但想着李必也是为了阮知恩的安全,还有就是人来都来了也真不能让人家白走一趟,还是要给人安排个妥帖的去处。
付远山正思索着就听见一声嘹亮地喊声:“我呀!老头!我我我,我带!”林墨在门口就听到阮知恩的话了,看付远山还没决定当即就大声喊起来。
付远山被突然蹦到眼前的林墨给吓了一跳,看着林墨没大没小的样子,就立即把她还有章严,都从考虑行列踢了出去。还没好气道:“蹦跶什么!站好。”
看着眼前没个正形的林墨,付远山还是决定把阮知恩分给谈宋。其实潘阳也是很细心妥帖的,但是一个男孩子还是干法医的终究没有谈宋周全方便。
于是就对着阮知恩说道:“谈宋,也就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长。由她来负责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
说完又指着林墨说道:“你带着阮小姐下去找谈宋吧。还有这次的案子网络影响很恶劣,谈宋他们几个做案情分析和凶手侧写终究不如你狠辣,你也赶紧跟进,一点时间都不要耽误知道吗?”
林墨也是鲜少看见付元山如此严肃,想起在网上看到的零星线索,当即也严肃起来。对付远山点了点卡,就拉着阮知恩朝楼下走去。
阮知恩从跟林墨初见时就话语甚少,再加上在门口的经历,更是让林墨认定阮知恩是个温柔沉静的女孩,见她一言不发以为是她紧张于是然不住开口开解:“谈宋是我的好友,为人很可靠的。”
两人到达会议厅时,果然想林墨预料的,谈宋在。
只是这时不知谈宋在,分局整个刑侦支队的人估计都在这了。
谈宋这会正讲到关键的地方林墨就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带着阮知恩两个人静静地站在人群外旁听。
“重点还是要放在张月的人际关系上,尤其是男性。由于是公共区域,大厦里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也要一一仔细排查。如今这件事情已经在网络上发酵,如果不能及时破案给民众一个交代,恐怕就要引起社会恐慌了,社会影响会及其恶劣。”谈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条理清晰又冷静有力。
张月是这个案子的死者。女,24岁。两个月前到了那家大厦六楼的传媒公司工作,却在昨天早上被同事发现浑身赤。裸的死在了公司的公共办公桌上。
因为案情太过骇人,而那栋大厦又是是市中心的一座出租的办公大楼,加上如今网络发达的厉害,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被人公布到了网上,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社会形象及其恶劣。
而距离案发,如今已经过去24小时。可就算在这会议厅里的人昨夜一。夜未眠,却还是收获甚少。
谈宋低头琢磨着手里的嫌疑人笔录,手指无意识的在纸上摩擦。清清冷冷的眉眼被鬓角处垂来的碎发遮住。倒是让人看着没有那么严肃冰冷了。
“林周,大厦监控发过来了吗?”
“昨天就发过来了,宋队。”那个叫林周的男人回到。
听着林周的回答,谈宋看着手中刚刚送来的笔录头也不抬的回到:“大厦的监控你再带人过一遍。然后一大厦为中心,周围两百米内,凌晨两点到三点,出现在监控里的可疑人员统统都要排查。”
那座大厦处于市中心,而大厦内将近三分之二的楼层,都被出租给了社会上各色的公司和企业。因而来往人员复杂人数众多,所以排查起来极为复杂,担却也是最容易被遗漏的地方。
“好,宋队。”说完林周就匆匆离去。
随着手上的动作,谈宋手中的笔录也被翻到了最后一页。虽然该审的昨天都已经审过一遍,点谈宋却还是觉得遗漏了什么。这时他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来一圈却没有看到自己寻找的人影。只能开口问道:“章严呢?”
“严队出去了,张继民的朋友在咱们的人上门做笔录的时候翻窗跑了,严队去抓人了。”站在阮知恩身边的警员发发声说道。
谈宋交代的差不多了,人也就渐渐散去,挡在林墨和阮知恩身前的人都离去之后,谈宋才终于看到了林墨,自然还有她身边的阮知恩。
只是乍然看到生面孔,谈宋被深埋在性格里的警惕就出来作祟。因此开口询问的语气并不算好:“你是。”
林墨很是清楚自己挚友的脾气,在阮知恩说话前就先开口说明:“宋宋这位是阮小姐,叫阮知恩。是为了新作的灵感来采风的,付局把她分给了你管。”
只是就算有林墨从中和稀泥,谈宋和阮知恩两个人都算不上什么话多的,一时竟没人说话。
正当谈宋和阮知恩都想着开口说点什么时,章严却推门而入,还带着额头上未消的汗,这下不管两人想说什么也都别无二致的咽回来肚子里。
而章严到时没察觉他甚至没发现屋里站了个生人,一进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瘫在了凳子上。
昨天张继民的证词一下来,章严这边就来事马不停蹄的查证,竟是没想到大半都对得上。就在章严恼怒线索又要断了时,却查出张继民回家的时间对不上,和能证明张继民不在场证明的人,竟然在自己家翻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