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翰】房间。
视野中的血蝴蝶飞得极低。
医生在拿医药箱,颜辞垂眸,推算她进来前听见的挪物声来源。
墙角盆栽位置变了,远离门的一侧落了些许尘土。
情急之下,【约翰】没意识到。
——他想藏的东西,没遮住。
医药箱被打开。
医生自我怀疑地一顿。
他合上盖,不敢置信般再次打开。
——医药箱里没有消毒的药剂。
“……不好意思。”【约翰】不得不承认,除了危险药品和注射器,他压根没在意过别的东西。
“没关系,我拿绷带包一下就好。”没有剪刀,颜辞拿起整卷绷带,弯弯眉眼,“谢谢,打扰您了。”
——
回到房间。
颜辞从梳妆台夹层取出本属于书房的剪刀,在即将愈合的伤口上又切了一道。
直到色彩染上绷带,她卷好手指,套上一双纱质手套。
那双眼眸一片清明,哪见先前迷离恍惚的疲态?
暴露在镜头下、人眼中的每一步,都是表演罢了。
血蝴蝶翩翩,落上衣柜门。
‘楼梯……’
她的脚步一向很稳,哪怕真有亏心事,她也不可能外显。
台阶的高度并不平均。
‘护栏……’
她的第一反应是抓护栏。
若非察觉护栏松动的迹象,她不会转而去扯【安德烈娅】。
‘洞……’
医生与警官共用的那面墙,有一个小洞联通。
如果她没猜错,她敲门前,他们正在纸笔交流。
‘有点时间,推推剧情吧。’
没看的线索还很多,颜辞随手抽出一个硬物。
——血瓶。
笔尖于草稿纸落下文字——“安娜·珀西”。
报纸的头条板块出现过这个名字。
【安娜·珀西,少年犯,三年前出狱,曾利用年龄向青少年求助,将受害者骗到人迹罕至处动手,再以残忍手段将其杀害。】
“包括我的兄长,艾莱克斯·海默。”
受害者名姓同样于笔下出现。
进度条上的蝴蝶扇了扇翅膀。
23%
【……奇怪的是,其他受害者尸首完整,只有艾莱克斯少了一节手指,安娜始终没有透露其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