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艺回到办公室,快速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她拿过桌角上的照片,是自己第一天报道时在家里和妈妈还有弟弟拍下的,她特意从家中取来摆放上的,照片上的自己笑容满面。
安艺轻轻地用手摩挲着照片,嘴角噙着笑。
许久,她拉开抽屉,将照片摆放进去,随手锁上抽屉,拎起椅子上的包,大步朝办公室外走去。
……
一路疾驰,安艺来到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钻进去,仰头倚靠在驾驶座上。
她眼神闪烁不定,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告知妈妈还有弟弟这件事,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但又不想欺骗他们。
权衡许久,安艺掏出手机,给妈妈拨打过去。
“咚……”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艺艺啊,你有什么事吗?妈这边在忙,可能有点吵。”
安艺紧紧地攥着方向盘,声音低沉而沙哑。
“噢,没什么事,妈,您先忙吧,我等会再找你,先挂了。”
“好好,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嗯,我知道了,您也是。”
唉,还是没能说出口,安艺点开聊天框。
“妈,最近几个月我可能不会回家了,也可能接不到您的电话,我的工作会很忙,不过您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和弟弟要保重……”
安艺放下手机,一脚油门踩到底,朝出租屋驶去。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
回到家后,安艺开始收拾东西,自己几个月之内都不会回来了,她将一些家具收拾好,并蒙上一层布。
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后,已经到了下午,窗外残阳把云层焐成橘红,像一块融化的琥珀悬在天际。光线斜斜切过窗棂,在地板上织就金红色的格纹,浮尘在光带里缓缓旋舞,每一粒都裹着细碎的光晕。
风从半开着的窗缝溜进来,带动纱帘轻轻地晃动,光斑便在墙上缓缓流淌,像一幅流动的油画。远处的天际线渐渐褪成粉紫,最后一缕阳光掠过桌角的玻璃杯,照射在安艺的腿上。
她站在光晕里,双手的袖子撸起,叉着腰,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
早上起的很早,但路上有点堵车,匆匆来到警局报道后便一路前往警局后操场集合。
安艺肩上背着一个旅行包,里面装着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刚到操场边缘就被一声尖锐的哨声催促着,她朝人头攒动的人群走去。
队伍整齐地排列着,每排站10个,总共站了7排,由于她来的有点晚,站在了最后一排。
安艺刚站定,身旁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哇,安队,没想到你也来了。”
此时陶子毅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眼神闪烁着带着笑意。
安艺瞥了他一脸,提了提身后的包。半开玩笑道:“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难不成还是怕我?”
她转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身旁的人。
陶子毅哈哈直笑。
“哪有哪有,就是这次任务太危险了,我们这队伍里也就你一个女生,我在关心你。”
安艺转过头,轻轻挑眉一笑。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不等两个人继续拌嘴,那尖锐的哨声又一次响起。
初晨的暖阳照射下来,将队列的影子拉得笔直。特训队队长迎风背着手立在队伍正前方,身上穿着一身作训迷彩服,军靴踏在水泥地面上,稳如磐石。他眉头微蹙,眼角的纹路里刻着常年训练的凌厉,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队员,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一步步地在队伍前面徘徊着,那柄哨子垂在他的胸口,泛着银白色的冷光。
“我叫严从政,你们可以叫我严队,我是一名退伍的特战队老兵,虽说我已经退伍多年,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的心依旧在前线。我带过很多队伍了,也有一定的作战经验,接到上级的任务,接下来的7天就由我来接手你们的特训,希望你们都能坚持下来,为国效力。”
他挺住脚步,站立在队伍最中间,身躯魁伟,目光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