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恐留在此地再生异变,遂将昏迷不醒的秦苑与郭彩亭匆匆抬回了正荣钱庄。
后宅门外,一群仆役正神色焦虑地等候着。一见众人归来,顿时面露喜色,涌上前来。
南宫溯气喘吁吁:“快来搭把手!没点眼力见,累死我了!”
秦家仆役这才如梦初醒,赶忙上前接应。
“这,这是怎么了?”闻讯赶来的秦秀荣见到此景,错愕不已。
“娘!姐姐找到了,她只是暂时昏迷,南宫姑娘会施救的,您别太担心。”秦茗抢先一步扶住母亲,温言解释。
秦秀荣闻言,长长舒了口气,连忙向众人道谢:“有劳南宫大夫,多谢诸位搭救小女。”
可她目光一转,瞥见一旁的郭彩亭,脸上顿时惊怒交加。
秦秀荣愤恨道:“这丫头怎么不死在外面!诸位何须费心,将她丢在野外喂了野狗便是!”
南宫溯冷冷道:“你们的恩怨我管不着,但她现在是我的病人,必须要救。”
秦秀荣死死瞪了郭彩亭一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收敛了怒火,不再多说。
众人进入后宅,安顿下来。
南宫溯正凝神为秦苑和郭彩亭施针,季知临忧心忡忡地走上前。
“阿溯,我问你,”季知临压低声音,“我身上真的很烫吗?为什么那个黑影人说烫?”
南宫溯手下银针稳稳刺入穴道,不假思索道:“你是体热,又不是烧开的锅炉,跟烫字沾什么边?”
季知临嗔道:“你能不能认真点,我没和你开玩笑。”
“除非。。。。。。”南宫溯动作微顿,想到那迷药中附着的燥热之气,“那黑影人本身就有热疾。”
季知临恍然大悟:“我贴近她时,确实感到一股不寻常的燥热!”
冷与热皆是相对。季知临的体热对常人而言偏暖,对患寒疾的月灼而言恰是适宜,而对本就燥热之人来说,便是热上加热,严重点,便成了难以忍受的滚烫。
季知临转头看向月灼,“原来如此。仙君,你认识的人中,有身患此等热疾的吗?”
月灼正手持暖神玉,调理体内涣散的灵力,闻言沉吟片刻,摇头道:“闻所未闻。”
不一会儿,秦苑苏醒过来,秦秀荣与秦茗惊喜交加。而秦苑开口第一句,竟是问郭彩亭如何了。
南宫溯收着针,淡淡道:“她没什么事,等会儿就醒。”
秦秀荣怒道:“你还惦记那个死丫头!天杀的她怎么没死在外面,真是老天无眼!”
秦苑虚弱地摇头:“娘,彩亭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秀荣:“不然还能怎样?看管玉的是她,偷玉的也是她,监守自盗的狗东西!”
秦苑气若游丝:“娘。。。她有苦衷,她是被骗了。”
南宫溯打断:“好了秦大小姐,你暂且别说话了,好好歇着吧。等郭彩亭醒了,让她自己交代便是。”
秦秀荣冷哼:“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来!要不是这事传出去对钱庄名声不好,我非把她送入官府,关她个十年八载不可!”
不多时,郭彩亭也苏醒过来,她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即惊惶四顾:“奶奶。。。。。。我奶奶呢?!”可一见到面色铁青的秦秀荣,她便吓得缩成一团,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秦秀荣喝道:“你还敢躲!”
郭彩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掌柜的,我对不住您。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秦秀荣扬手便要打她:“这么多年,我缺你工钱还是短你吃穿了?你家里困难,我帮了你多少回,你不记得了吗?你就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