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被抱回病房时,像只皱巴巴的小猫,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温叙言躺在床上,借着床头灯的光看着她,心都要化了。
苏清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托着宝宝,动作生涩又紧张。“你看她的鼻子,跟你一模一样。”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宝宝的鼻尖,声音放得极柔。
温叙言笑了,眼里泛着水光:“眼睛像你,圆圆的。”
护士进来交代注意事项,看到苏清辞的样子忍不住笑:“苏女士别紧张,宝宝没那么脆弱。试着抱稳点,让她贴近你,能听到心跳声,她会更安心。”
苏清辞点点头,调整了姿势,让宝宝侧贴着自己的胸口。果然,刚才还在哼唧的小家伙慢慢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
“真神奇。”苏清辞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生命,语气里满是惊叹。不过三天,这个提前报到的小家伙就彻底改变了她们的生活,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甜的奶香味。
温叙言看着她们,忽然想起怀孕时苏清辞总说的话。“你说过,等宝宝出生,要每天给她读故事。”
“记着呢。”苏清辞抬头冲她笑,“等你好点了,我们一起读。”
夜里,宝宝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苏清辞轻手轻脚地起来冲奶粉、换尿布。温叙言想帮忙,却被她按住:“你好好歇着,我来就行。”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苏清辞忙碌的身影上。她动作已经熟练了些,哄宝宝的声音轻轻的,像哼唱着不成调的摇篮曲。温叙言看着看着,就安心地睡着了。
出院那天,苏清辞的妈妈也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婴儿用品。“这是我给宝宝做的小被子,纯棉的,软和。”老人家把一个绣着小兔子的蓝布包递给苏清辞,又拉着温叙言的手说,“叙言啊,辛苦你了,回去可得好好补补。”
“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俩的。”苏清辞接过东西,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笃定。
回家的路上,宝宝在安全座椅里睡得很香。温叙言靠在苏清辞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觉得无比踏实。
“对了,还没给宝宝起名字呢。”温叙言说。
苏清辞握着方向盘,想了想说:“叫念念吧,苏念。念念不忘的念,既念着我们的相遇,也念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
“苏念……”温叙言在心里念了一遍,笑着点头,“好,就叫念念。”
到了家,苏清辞先把温叙言扶到床上休息,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念念放进婴儿床。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新环境,睫毛颤了颤,却没醒。
苏清辞坐在床边,握住温叙言的手,两人一起看着婴儿床里的小生命,相视而笑。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房间,落在念念的小脸上,也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这个提前到来的宝宝,像一颗饱满的种子,在她们的心田里扎了根,发了芽,预示着往后无数个温暖而热闹的日子。
温叙言靠在苏清辞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又听着婴儿床里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忽然觉得,生活最美好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了。有爱人在侧,有新生命在旁,平凡琐碎,却又满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