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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第1页）

秋阳穿过梧桐叶，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叙言靠在沙发上翻着相册，指尖拂过那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们刚搬来时拍的，念念穿着红色的小肚兜，被两人架在中间，笑得露出没长齐的牙。

“你看这张，”她把相册递到苏清辞面前，“念念那时候才刚会坐，你非要给她戴你的墨镜，结果她哭得惊天动地。”

苏清辞笑着抢过相册，指尖划过照片里自己慌乱的表情：“还说呢，你当时只顾着拍照，都不知道帮我哄一下。”

“谁让我们念念是小哭包呢。”温叙言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过现在可是我们家最勇敢的小骑士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念念背着书包冲进屋，校服领口还别着朵小红花，举着手里的画纸喊：“妈咪！妈妈！你们看，老师今天奖我的！”

画纸上，三个手拉手的小人站在阳光下，左边的人扎着马尾，右边的人披着长发，中间的小人头顶画着颗星星。“这是妈妈，这是妈咪，这是我！”念念踮着脚，把画纸贴在冰箱上，“老师说我们是最棒的一家人。”

苏清辞蹲下来抱住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们念念画得真好。”温叙言则顺手接过她的书包，从里面掏出皱巴巴的作业本：“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早就写完啦！”念念挺起小胸脯，“而且我还帮同桌解答了数学题呢！”

晚饭的香气漫出来时，念念已经趴在地毯上，给玩偶们“上课”。她拿着小黑板，用粉笔歪歪扭扭地写着“1+1=2”，奶声奶气地说：“小兔子要认真听哦，不然妈咪会罚站的。”

温叙言端着菜出来，听见这话笑出声：“谁教你罚站的？”

念念抬头，眨着和苏清辞一样的杏眼：“是爸爸……哦不，是隔壁叔叔说的。不过我没罚它们，我给它们贴了小红花！”

苏清辞把最后一碗汤端上桌，闻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我们念念最善良了。”

饭后，念念趴在温叙言腿上听故事，苏清辞坐在旁边织毛衣，线团在她脚边滚来滚去。窗外的晚霞褪成温柔的暮色，路灯次第亮起，晕黄的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朦胧的网。

“妈咪，”念念打了个哈欠，“今天老师问我们长大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当花艺师，像妈妈一样种好多好多花。”

温叙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念念想做什么都好。”

苏清辞放下毛线针，轻轻拂去温叙言肩上的线头：“其实我更希望她能永远这样，不用长大也没关系。”

“总会长大的。”温叙言握住她的手，“但我们会一直在她身边啊。”

夜深了，念念早已睡熟，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笑。两人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女儿的睡颜，相视而笑。

“还记得第一次在花店见到你吗？”苏清辞轻声说，“你穿着卡其色围裙，蹲在那里给向日葵剪根，阳光落在你头发上，像撒了层金粉。”

“我也记得，”温叙言握住她的手，“你站在门口问有没有铃兰，声音软软的，我差点把剪刀掉在地上。”

那时的她们，谁也没想到，一次偶然的相遇，会牵出这样绵长的岁月。从两间相邻的花店，到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家；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到如今心照不宣的默契；从两个人的温暖，到三个人的热闹。

温叙言低头，在苏清辞的唇上轻轻一吻，像吻过这许多年的朝朝暮暮。

“真好啊。”苏清辞靠在她肩上，声音里满是满足。

月光洒满房间，照亮了墙上的全家福——她们站在盛开的花田里，念念坐在她们中间，笑得像颗小太阳。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有彼此在侧，有稚子绕膝，有寻常日子里的烟火气，也有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岁月漫长，她们会牵着念念的手，慢慢走下去，看遍四季流转，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