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斯特的矿场开采出一批欧泊
陈埃说有一颗我绝对会喜欢,但他现在还势单力薄,不能帮我下手为强
确实如他所说,那是颗黑欧泊,能折射出红色的彩斑
——很像以慕的眼睛】
“这可怎么办啊?”
“医生还没到,难道连医疗舱都没有吗?”??“她怎么一直在抖啊?”
嘈杂的人声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传来。
好吵……
大团大团黑雾笼在眼前,挥之不去。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江知文猛地睁开眼,率先撞入眼帘的是祁以慕通红的双眸。
“文姐!”祁以慕眼里翻涌着担忧,“你好点了吗?医生快到了。”
本能快过思考,在听到祁以慕的声音的那一瞬,江知文立刻死死捂住自己腰侧,警戒地看着祁以慕。
她的身体还在抖,呼吸也带着颤:“不……要。”
见江知文这个样子,祁以慕顿时心如刀绞,她不死心地冲江知文伸出手,可换来的是江知文更剧烈的颤栗。
“文姐……”祁以慕的手僵在半空,进退维谷。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去安抚江知文,还是先给自己脸上来上一巴掌。
“她醒了?”泰勒夫人的脸随后出现在视线上方。
察觉到二人之间紧张的氛围,她不着痕迹地隔开两人:“放松,亲爱的,在医生来之前,你最好保持平卧。”
江知文摇摇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我…没事……”
“这怎么行?”泰勒夫人紧锁眉头,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回软榻,“至少喝点水吧,你声音都哑了。”
江知文顺从地接过泰勒夫人递过来的茶杯,小口小口啜饮着。
水喝了几口,她便放下茶杯,声音依然虚弱:“我想换回自己的衣服。”
泰勒夫人会意,示意助手扶她起身。
在试衣间这个封闭的私密空间里,江知文颤抖着从大衣内侧取出伪装成薄荷糖盒的药盒。
药片□□咽下,她闭上眼,靠在墙上深深喘息,感受着药效在体内扩散,如同冰川扩散,将沸腾的情绪与痛苦寸寸封存。
当她换好常服走出试衣间时,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身体的掌控权在一点点回归,手脚的麻木感褪去,就连方才“砰砰”狂跳的心脏都平稳下来。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向工作人员道歉。
然后她又对泰勒夫人说:“我真的好多了,不用劳烦医生跑一趟,已经很晚了。”
“还是检查一下更稳妥……”泰勒夫人依旧不放心。
“只是老毛病,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您放心吧。”??她走向祁以慕,露出浅淡的微笑:“刚才吓到了吧?不好意思,刚醒时脑子还不清醒。”
祁以慕怕她靠近自己再度晕倒,脚不自觉地后撤一步:“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