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吧。
我是今天中午才第一次到树吉中学来。下午一共四节课,三节课间。
每节课间几乎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唯有第三节课间能有十五分钟,因为眼保健□□从来都不做。
今天下午放学之前我过得很有目的性。
第一节课间,我拆了一包妙脆角。
她说谢谢,她不吃。
第二节课间,我拆了一袋冲饮咖啡。
她说谢谢,不用啦。
第三节课间,我回过头去说,啊你也不喜欢做眼保健操啊。
她尴尬的点了点头后苦笑了一瞬。
第四节课间——不对,放学了。
叶丁就拉着锐笛离开了教室,估计是去食堂了。
我没有选择吃晚饭,只是一味地嚼着从家里带来的略发苦涩的干麦片。
同时盯着教室的后门、当起了一个意义不大的守望者。
她们从教学楼外回来后没有选择进教室来。
夕阳最后一线的余烬洒在我和她的距离上。
我知道她们会说什么,话题一定是指向我。
毕竟对于所谓“自来熟”能够接纳的现代人寥寥无几。
今天是周一,晚上第一节的班会班主任毛老师要用来选举班干部。
第一节晚自习就要开始了。
毛子以一个身板瘦小的老头的姿态用前脚蛮力地蹬上了讲台。
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终于到了劳动委员。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没来得及控制重量的上半身,喊道:“毛子,选我——”
随之而来的是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毛子用挑了挑左眼,嘴角藏不住那一点不悦。或许他在疑惑:我为什么会称呼他为“毛子”。
出于树立老师的威严,毛老师还是故作平静地说到:“那乔姣你就担任劳动委员。”
随着我的名字尚未完整地出现在劳动委员一栏,他又转过身来。
“女孩子一个人当劳动委员工作量有点大,再加个男生吧。”毛老师说道。
“啊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能……”我连忙回应。
“最右牌个子最高的那个男生,你叫什么来着。”毛子无视了我。
“老师我叫杨伽仁。”
“你也担任劳动委员一职行不行。”
“保证完成任务!”杨伽仁甚至敬了个礼。
我尴尬地只好用手顺了头顶的碎发。
(三)
或许是因为正处于夏末,早晨的微凉催促着我的皮肤开始交换呼吸。
七点上早读,六点五十之前就要把卫生区管理好,不然某毛氏老头会被副校长骂,然后他会当着全班的面骂我从而让我颜面尽失。
职责安排为我负责卫生区,伽仁负责教室。
今天恰好逢上周五,打扫卫生区的人除了四个划水大王以外,还有锐笛和叶丁。
“小叶子,帮我去那边拿一下扫帚。”锐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