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你真的要忘记,我允许你忘记一切。”我说。
“那你会记得我吗。”她抬起头。
“怎么了?”
“告诉我,会不会?”
“怎么会忘记呢……”我回答着。
“那说好了。”
我们二人的小指轻轻相扣。
(七十一)
一周的尾声随着周五的到来而到来了。
我巨大的工作量随着姓毛的老头到来而到来了。
毛子那双看起来比他的脸苍老的双手握持着一把大剪子,佝偻着他那本就无力的老腰,在花坛上咔哧咔哧地修剪着给我们做示范,我无奈地效仿着,心想学校又不是没有专门雇园丁,毛子为了讨好上级领导净让我们干这些蠢事。
“看我剪的好吧。”可把他得意坏了,他自夸完甚至还叉起了腰。
毛子走后,划水大王们立刻装出为难的表情,不约而同往地上一蹲,口中净是低血糖、腰好累之类的说辞。
我鄙夷地看向他们,他们看向我这只猛兽故作害怕地抱作一团。
我的头顶感受到一股重量,原来是小嘀用修建下的枝丫给我做了个花环。
“真漂亮。”她捧着我的脸赞叹着。
我说我昨晚刚洗的头,她说你真让人没兴致。
回到教室,我从书包里拆出一袋压缩饼干来准备当早餐,可我意识到我的饼干似乎在包里被课本压碎了。
我埋怨着时小嘀夺过这袋饼干,从里面挑了一块碎的塞进了我的嘴里,
“这味道不是没变么。”她说。
“可是它碎了啊。”
“幸福可以是碎掉的小饼干。”小嘀又说道。
我不知此时该作何回应,只是默默地将袋子里的小饼干啃食完。
我的手机收到海大姐的一条消息:“中午来学生会一趟。”
中午放学以后,我强忍着春季的困意,一路打着哈欠来到了学生会。
海大姐挪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正是之前杨澈使用的那一台。随着海大姐输入网址,废弃的论坛与各种良莠不齐的信息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你看吧,这几条帖子。”海大姐用手指指着。
我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