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速度下去,直到死那天也难达到巫竹的水平啊!挫败感油然而生,开始埋怨起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
突然间,她感受到冷风吹到脸上好像夹着刀子,手一摸,是泪~。
她看着自己的泪,哇一声不可控地嚎啕出来。
人在艰难的时候很容易想娘,小满也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哭地含糊其辞地喊娘亲。
天光渐暗。
按理说,小满应该回去吃饭了。
但,她没动,她把泪嚎干净了,就继续打坐,尝试用加倍的时间来换微弱的进步。
这种硬撑只是把身子往死里逼,加上她那点自我否定,练不成,只会糟得更快。
或许是赌气巫竹不找她,赵国生不来看她,也或许就是气不过自己能力。
她这么一坐就是三天三夜,水米未进,不是在练功,她只是惩罚自己。
终于,小满昏在了石台上,心里只剩一个愿望——让我死,不想活着丢人!
清风吹来落叶,轻轻盖在她身上。
似乎是环境给予的安抚。
——
冷风轻吹,卷起门前一地竹叶。
巫竹在门口等着,一身墨色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就是赵国生?”巫竹问道。
“是,多谢。”话没说完,巫竹伸手打断说道:“没必要,收她是多方考虑,不全是因为你走后门,你来做什么?”
“给她疗伤!”
“说实话!”
“解除灵石封印。”
“还有么?”
“恕难告知”
“算了,不问了,出于安全考虑,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听司马难说过那灵石,你若真给她用,即是捷径也是拖累,虽说可以一日千里的进步,但是日后进法门考场,灵石会放大她的恐惧!”
“我知道,但是她现在对自己很失望,我还是觉得心障难于一切,这关先过了再说。”
“也行,反正你比我了解她,不过,灵石里有所有人的记忆,如果时不时的让她看到一些你跟良运的往事,你不怕她多疑?”
“不怕!”赵国生加重了语调,一脸恣意与淡定。
“哈哈哈,羡慕!”巫竹哼唱着曲调,背着手离开竹林。
赵国生抿了抿嘴,最后一口气推门而入。
见小满躺在床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东西,心里似乎有千万思绪涌出,曾经失去过她的一幕幕不断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安静的房间里,她强忍着,脸上的肌肉还是不受控制地抽动。
一、二、三、四、五,五步,到床前不过五步,她却走得汗流浃背!
曾经那个故人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攥着赵国生的手离开她,伤痛让二人临别之际都无法做更多接触……。
那时候,她就是推门而进这么看着她,百年了,重温这一幕,仍旧肝肠寸断地痛。
还好还好,这次,她会没事的!
小满躺在床上,似乎在梦里很挣扎,她粗喘着气,手上不断胡乱抓些什么,额头已经是一层薄汗,嘴里还不断口齿不清地呓语。
赵国生直接躺了下去,听着耳畔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