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觉得呢?”
“手机给我吧?”
她唇角的弧度未减分毫,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墨笙。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拒绝显得太过刻意,但里面的东西完全不能给她看。
“嗯?不可以吗?”
墨笙刚才演的那出戏都比不上现在这个形势。
“可以,但我手机好像落在车上了。”
陆望舒意味深长的拉长语调
“这样啊——需不需要我陪你去拿?”
“不用,您等我就行,很快的。”
墨笙也顾不上自己那副柔弱小白花姿态了,三步并两步往回赶。
不过须臾,墨笙将那部老旧的二手手机递给陆望舒,她却看也不看的扔了。
“以后只能用我给你的那部。”
重若千斤的命令几乎定死了她,但她还得笑着应是。
陆望舒还想说些什么,又被一个电话叫走,她这样的人一直很忙吧。
她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在看着她的背影发呆,猛猛摇头告诉自己做正事。
墨笙拿出陆望舒送的手机,拨通了那串号码。
“是我,墨笙。”
“有进展了?”
“不,是我不干了。”
电话那头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一开始转的十万,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对方没给墨笙插嘴的机会。
“这可是你收受贿赂,出卖陆望舒的铁证,你就算还也没用。”
“我什么都没干。”
“你可以试试,看他们信不信。我会让你的艺术生涯提前结束,行业内所有人都会收到你是商业间谍的材料。你猜,陆望舒到时候是会心疼你保你,还是一脚把你踹开?”
墨笙气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无可奈何。
本以为就算不能反咬一口也起码能得到自由,但自己还是太年轻。
“徐奶奶的茶很好喝,一个孤家寡人挺可怜的。事成之后会给你真正的资源和自由,到时候你就能彻底摆脱过去,再没有人能控制你。你会成为传奇而非金丝雀,再跟徐奶奶喝喝茶,岂不是很好?”
墨笙压抑着怒气。
“你连老人都不放过?”
“忘了说,你母亲的墓地我也去过。只要你乖乖听话,要什么没有?“
原来她早就没得选了。
陆望舒听着录音,心里五味杂陈,那一瞬间的恍惚被她埋没,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下令扒出对方的身份。
她先是商人,再是墨笙的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