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三人闲聊了几句,秀秀就打起瞌睡来。
外面雨势丝毫不见小,苏知棠便把自己的被子铺开,让秀秀去睡觉。
把门关好,苏知棠又坐回堂屋的板凳上,和谢淮一起看雨。
“这雨来得真是及时,倒省了我们去打水给树浇水。”苏知棠随口感慨道。
说到这里,苏知棠似乎想起什么,对着谢淮问道:“你怎么没拿我放在桌子上的银子?”
谢淮笑了笑,“我抄书有银子,平日里我又不花钱,攒下来的银子买棵树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知棠财大气粗道:“你若是没钱了,只管去我柜子里拿。”
他们两个倒还真有些像有钱人家的姑娘和穷小子,苏知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目光落在苏知棠乌黑的发髻上,谢淮从袖中取出一支鹅黄色的绒花发簪,“前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
苏知棠一转头就看到谢淮泛红的耳根,笑着接过话茬道:“我很喜欢。”
说罢,拿起绒花在自己的发髻上比划。
那绒花做的很是小巧精致,几朵鹅黄色的小花挤作一团,瞧着像是桂花。
苏知棠很少戴头饰,她现在只有那套赤金头面,一来那金子贵重,是留着以后缺钱时候用的,二来是戴着繁琐的头饰干活总是不方便,万一丢了也心疼,所以她平日里只用发带简单缠一下头发。
谢淮迟疑再三,从苏知棠手里接过发簪,抬手别在她的发髻上,乌黑的头发上顿时多了一抹亮色。
苏知棠伸手摸了摸戴在头上的绒花,笑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谢淮别开眼,只觉耳根又开始发热。
“以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苏知棠拍了拍谢淮的肩膀,“毕竟咱们两个是朋友,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连天色也跟着昏暗下来,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吹散了谢淮心中小小的悸动。
苏知棠上午把鱼收拾好了,两人一琢磨,便撑着油纸伞把小火炉和陶锅搬到堂屋里来。
炖了半下午,鱼汤炖成了奶白色,咕嘟咕嘟冒着小泡,秀秀闻着香味就走了出来。
外面下着雨,天色又昏暗,三人只得坐在屋子里闲聊。
得知鱼汤是谢淮做的,秀秀立刻出言安慰道:“知知姐,过两天我还去河里摸鱼,到时候抓到的鱼都给你。”
苏知棠立刻喜笑颜开。
想到昨天吃的烤兔肉,秀秀又忍不住砸吧了砸吧嘴,“知知姐,你什么时候再去抓兔子?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提到这个,苏知棠立刻想起了自己还没有趁手的工具,思索片刻便道:“等山路好走了咱们去砍些竹子来,把一头削成尖尖的,这样扎兔子,一扎一个准。”
秀秀听得目瞪口呆,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抓到兔子,那村里人岂不是每天都能吃兔肉了?
谢淮沉吟道:“我听赵大哥说,布网抓野鸡野兔更方便些,明日我去买些麻绳编几张网来。”
苏知棠和秀秀连连点头。
到了晚上雨还没停,用过晚饭,苏知棠便让秀秀宿在这边,自己去把文郎中家的大门锁了,又抱了一床被子过来。
见状,秀秀奇怪道:“知知姐,你不和大牛哥睡一个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