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盛郗瞥了她一眼,“最近晚上老是没撩我说话,肯定忙着跟翟越卓造人。”
“……你也知道现在不孕不育率很高,我跟他好几年了,有时候情急起来也没避孕,但也没出现过意外,我就有些担心,要是能在婚礼前怀上,压力就没那么大。”赵彤彤小声解释着。
“都说孩子是缘分,你放轻松点。”盛郗安慰道。
“这道理我懂是懂,但还是忍不住,哎……不说我了,说你吧。”
“说我什么?”
“就是往后你跟厉行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下,无论他对你有没有感情,但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他肯定有需求,要是他对你……”
“我肯定拒绝。”盛郗冷哼道,“说不定人家不行呢。”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接下来两天,盛郗再也没有主动联系厉行,厉行也没有找盛郗。
两人好像达成默契了一般,谁都不打扰谁。
一晃就到了婚礼那天,因为对这段婚姻不抱任何婚姻,盛郗从接亲到婚礼,除了维持表面的得体之外,也懒得跟厉行亲昵。
至于厉行呢,虽然不至于冷,但绝对是淡的。
偶尔两人的眼神不经意碰上,彼此都是波澜不惊,缓缓移开。
婚庆公司本来是打算策划一场特别浪漫的婚礼,最后却只有新郎新娘蜻蜓点水的接吻时,才激起了丁点浪花。
因为厉行一向性子冷,之前在长辈面前跟盛郗的亲昵互动也算克制,所以大家也没怀疑什么。
这场低调中尽显奢华的婚礼,终于在晚上九点钟结束了。
盛郗跟厉行站在门口送客人离开,全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但是各自有各自的亲朋要招呼,倒让人看不出端倪。
“小郗。”盛郗刚跟同事说完再见,就听到郑忆在喊她。
盛郗扭过头来,就看到郑忆已经拉着行李箱,对她说:“小郗,我今晚就回商城,这个快递是你的,是今天下午我回去拿行李出来时收到的,就顺便把它带过来了。”
“好的,谢谢你啦!”快递有点大,郑忆就直接用袋子装好递给盛郗。
“跟我客气什么,那我先走了,得赶城轨。”郑忆边说边跟她挥手,盛郗连忙把她叫住,“我让你送你回去吧。”
“没事,城轨快,我到家后就给你发微信,你放心好了。”
郑忆拉着行李箱匆匆走了,似是生怕被盛郗逮住一样。
不过时间的确很紧张,郑忆加快脚步往前赶,她此刻踩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灵活度,毕竟她也做过兼职模特。
“郑忆。”她才走出酒店大门没多久,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这声音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她稍稍一顿,然后转过身去,看到厉执的时候落落大方一笑,“是你呀,好久不见了,刚才在婚礼上本来想跟你打招呼的,但见你忙就没打扰了。”
厉执阔步走到她跟前,没有跟她寒暄,只看着她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郑忆连忙摆手,甚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还能赶得上城轨。”
“晚上不安全。”厉执声音很淡,但不容置喙。
郑忆听着,噗嗤笑道:“我这功夫,有人能近我的身吗?行了,谢谢你对我这个师傅这么有心,不过真的没空跟你聊了,我男朋友在站点等着我呢,走啦!”
说着,郑忆朝她摆摆手,然后转身往前走。
只是笑靥如花的脸再也撑不起来了。
等送走最后一刻客人,婚礼总算彻底结束了。
两家长辈对盛郗跟厉行嘱托一番,然后就各回各家。
他们都喝了酒,今晚就由李寇密送他们回家。
车子缓缓地驶向星玺湾,李寇密在驾驶位沉默地开着车,但还是忍不住偷偷观察后座的情况。
明明是新婚夫妻,可厉行跟盛郗此刻跟一对陌生人一样,各自挨着车门坐着,低头玩手机,连个余光都不愿意给对方。
李寇密想起厉行前几天让他准备的协议书,心里更是藏着十万个为什么。明明他老板娘追了他老板七年,他老板也走下神坛,动了凡心,对老板娘一往情深,可突然间就变成这样呢?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李寇密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想着尽快把这两尊大佛送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