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找到我的家人,都拿给他们,地址就在这纸条上。大叔每次外出都会带着,以往不测。”张管事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云依依,同时将身上的玉佩也给了她。“我有个孙子叫张烨,你把玉佩给他,嘱咐他好好的科考以后出人头地。”“大叔,我们一起走吧。”云依依紧紧的抱着大叔递过来的包袱。“这个马车上肯定有很多宝贝。”有人冲马车跑了过来。云依依刚要下车,有个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朝云依依砸了过来。张管事一把将依依搂在怀里,棍子砸在张管事的头上。云依依能看到鲜血,从大叔头上流了下来。“啊!”再有十几天就到了望州府了。大叔也就回家陪亲人了。张管事伸手抹了依依的眼泪,“要是我那孙子能娶到像你一样的媳妇,我们张家也是兴旺了。”“大叔,我嫁给你孙子好不好?你不要睡觉。”张管事笑着看着依依,“差辈分了孩子。”“爷爷,我做的了自己的主。我去望州府嫁给你孙子,让他科举考试。”马车上小伙子将车里的东西,收刮一空,怀里抱的满满的。云依依看着在车上那根带血的棍子,心道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人人是恶魔吗?云依依怀里的爷爷,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依依流着泪说道,“爷爷,孙媳妇帮你报仇。”依依将玉佩和纸条放在自己贴身处,包袱也系在身上。随手拿起那根带血的棍子,狠狠的向那个小伙子砸下去。小伙子没有防备,可还是灵活的闪开。棍子砸在他的肩膀上。回过头来,见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男子骂骂咧咧的朝云依依打了过来。云依依没有想到自己一棍子砸歪了,手里举着棍子,“你别过来。”“你这小子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给你卖去做小倌也值几个钱。”男子瞧着云依依白皙的手臂,不怀好意的笑道。一步步走来。突然倒在地上的张管事紧紧抱住男子的腿,努力睁开被血模糊的眼睛。大声喊道,“快走,快离开这里。”男子恼火张管事,用脚使劲的踹了过去。一脚一脚的。云依依看了周围一眼,蜂拥而至的流民太多了。商队的人,根本不是对手。依依捂住嘴,转身朝林子里面跑去。时间流逝,等到傍晚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货物马匹都被带走了。零落在地上的只有鲜血和尸体。云依依从林子里面钻了出来。来到张管事倒地的地方,他已是血肉模糊。在云依依的人生里,除了二哥哥会关心自己。还没有一个男人像张管事一样的疼爱她,像父亲像爷爷。依依想着,也许这样的才是父爱吧。拖着张管事的尸体来到林子里面。小小的年纪用手里的匕首在不停的刨坑。远处的传来狼嚎声。许是官道上的血腥气太重了吧。云依依用帕子沾点水,将爷爷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一边擦拭一边哭。依依将张管事安葬了以后,掏出纸条就着月光看到上面写着张大山。挖了一棵小树,栽种在坟墓边上。云依依在旁边的大树上,用匕首刻了张大山之墓,孙媳妇张云依依立。一切做完后,朝坟墓磕了三个头。云依依将张爷爷留给自己的包袱打开,里面有六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和几百大钱。将银票贴身收好,其余的还放在包袱里面。包袱有有一方很好的砚台,应该是买给张烨的吧。云依依把自己的头发也给弄乱,衣服在泥巴里滚了几下。将自己刚才顺来的粗布把包裹包了起来。才靠着张爷爷的坟墓睡觉。第二天,小乞丐云依依,开始朝望州府方向走去。云微微连着两三天梦到依依,心里不踏实。这天半夜又看到云依依,一身鲜血的站在人堆里面,看衣服打扮像个流民乞丐一样。云微微坐了起来,莫不是云府发生什么变故了?还是小姑娘发生什么事情?容修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微微的不对劲,坐起来摸了微微的额头。“没事吧?”微微靠在容修的身上,“相公,这几日总是梦到依依。小姑娘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有点担心她。”容修把微微紧紧的搂在怀里,“别怕。我明天一早飞鸽传书到京城,让明茽的哥哥去云府瞧瞧。”“记得一定要看到子浩或者依依。其他的人,我怕他们会乱说。”云微微并不相信云府其他的人,杨姨娘和柳姨娘也没有什么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