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初,她本身,彦时,最亲和的只有水灵。
在重新接触里世界,重新接触灵之后。有烈日冠冕在场,火灵簇拥着她,水灵甚至没有机会接近她。
只能在缝隙间,偷偷蹭上她的手腕,又不被回应,遗憾的离开。
所以仅有的几次,彦时作为彦澜,只要她需要,水灵都会相当卖力。
它们铺天盖地,竭尽全力。即使彦时已经遗忘了一切。
但是里世界与灵,从未忘记过彦时。
彦时转头,看向书房一侧的书架。
能被单封阳带着辗转搬迁的书卷,大多是古籍孤本,还有部分她与临溪桥的笔记。
彦时不算正式步入修行,所以她没有心魔,她只有遗憾。
解忧并不能让彦时沉睡太久。对于普通人而言,解忧能带来的,不过是一场梦。
梦很快就会醒来。
彦时需要抓住这个机会。她在表世界长大,最终没有接受系统的学习,所以一无所知。
她要找到目前一团乱麻、一大堆问题的答案。
“世界屏障与灵的权柄…”彦时喃喃自语,“还有法则与能力,天命台,异管局总局局长。”
她走至书架旁,自上而下扫视过书脊。
古籍都被妥善的放在较高层,估计是担心幼年的彦时随手抽出来当草稿纸乱画。
单封阳和临溪桥的笔记并不多,本子都花里胡哨的,书脊标注也五花八门。
最大的优点是都写了名字。
临溪桥的居多,单封阳的只有两本。
彦时抽出这两本来。
都是很厚实的笔记本。
一本装订精良,封皮是柔软细腻的麂皮,左上角有一个异管局的徽,看上去非常眼熟;另一本则有些陈旧破烂了,看上去像是路边摊上买东西的附赠品。
彦时垂眸。
她已经知道第一本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