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松开彦时的手,同时收回自己的翅膀:“彦澜,把东西还给你姐姐。”
出乎彦时的意料,她甚至并没有向彦时要烈日冠冕。
彦时疑惑:“你不要吗?”
温瀛没有回答,目光停留在彦时的脸上,神情复杂。良久,她轻声道:“用不了了。烈日冠冕这样,你拿着也没用。”
月光落在她的眼底,映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悲意。
彦澜和彦时,真的好像好像啊,温瀛想。
只是彦时永远都平静着,那种平静无波无澜,谁都无法在她眼里留下倒影。
彦时:“话说,你要烈日冠冕做什么?”她是真的很好奇。
“与你无关。”温瀛声音冷硬。她收回最后一眼,目光依依不舍地离开彦时的脸,“反正,还给彦时。”
“希望后会无期。”
说罢,她后退一步,身影消失在巷口的尽头。
在决定与温瀛绝交之后,彦时再未关注过温瀛。
自然也不知晓温瀛自高中毕业后,最终去了哪里。
她觉得温瀛好难懂。
白玉京的地面震动得愈发厉害,街角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彦时看着一地的尸体,默默向上一跃,翻过墙头。
下一瞬,她身影轻盈地跃起,翻过墙头。
她做不到的事,同行替她做了;但同行做的事,锅绝不能落在她头上。
水流托举着她,带着一丝柔光,掠过屋檐。
她穿行在白玉京的夜色之上,风从发间掠过,街灯与火光交错在脚下。
以她在地下通道中行进的路线推算,大厅应在城主府下方。
她得先去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观望一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越往城主府方向走,震感越明显。
等到了城主府旁边,彦时意外的发现,整个城主府,竟然都向下塌了一块。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地面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