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叹息一气,挥了挥手,遣散了在旁监视的天兵。
斐守岁倾听盔甲碰撞之声,直到台上只剩他与红衣时,他才开口:“大人有事吩咐?”
“是,”红衣笑道,“唤我月老吧,孩子。”
说着。
月上君施法,让斐守岁的束缚松了些。
斐守岁察觉到:“大人不怕……”
“怕什么。”
“牵连。”
“哼,”
月上君从袖中拿出一盒药膏,“这群小辈偏要捉弄我亲手牵的红线,他们决定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不讨我喜欢。”
红线……
听到此言,斐守岁终是确定了心中所想,他再也坚持不了,阖上眼帘。
那冰凉的,带着花香的药抹在了斐守岁的手腕处。
斐守岁的手腕皙白,锁链横穿处红肿得显眼。
月上君却还在说:“当年见素带你来天庭任职的时候,我明明劝过了,他不听,你也不听。现在倒好,千年前的因果吃得牙都碎了,你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多谢大人……”斐守岁迷糊着回话。
“还谢我?”月上君换了一种伤药,“你渡完此劫,最该登门道谢的是竹元!”
渡劫……
斐守岁逼着自己清醒:“大人,我……”
“嗯?”
月上君正好俯身,对视上斐守岁灰白的眸子。
“我自会道谢,只是顾……不,见素仙君他……怎样了?”
“你!唉,他啊,”
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月上君扯开了话,“解竹元那小子提前找了树妖专用的药材来给我,说什么到时候定有用处。我起初没有放在心上,但昨夜收到了王母座下狐妖的亲笔信,这才去司命那儿问到了你的事,便连忙做了药膏,你……”
看到斐守岁一双泛红的眼。
月上君皱眉:“他还能有什么事!”
“那便好。”
“见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