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冷笑。
斐守岁差些没听出来。毕竟这身躯是他自己,有时候他演的太真,也会骗过自己的心。
看那顾扁舟扭头,当没听到身躯之言。
“这石头可好,你想做什么都行。你再看看这扇子,都是我从一个老人家手里买的。那老人家也是块石头,定不会太差。”
也是石头?
斐守岁若有所思。
果然,身躯也问:“你可晓得老人家姓名?”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便是,”身躯的手指划过黑石,“我看这石头是块好料子,才问你。”
“这……我想想。”
顾扁舟也跟着看了眼黑石,笑说,“我想起来了,那卖石头的老人家叫‘思安’,姓什么并不知晓,我是听到他身边那个白衣花妖这么喊他。”
相思
思安与荼蘼。
原来如此。
斐守岁望着那一块黑石,想起铜镜中思安与陆观道说过的话,依稀记得“我造的孽,我搭的桥”这句。
说的莫不是思安将纸扇卖给了顾扁舟?
可这扇子……并未对斐守岁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是用得顺手,常带身边。
既非纸扇,那只有石头了。
身躯与斐守岁一同看着黑石,身躯笑道:“扇子没甚特别之处,但石头是块好料。”
“不过我还记得一事。”
“何事?”
顾扁舟站起身:“是那个石精旁边的花妖,我总觉得……”
“似曾相识?”
“对!就好像从前见过,眼熟得很,”顾扁舟又言,“你怎知晓我腹中之言?”
身躯默了片刻,拿起桌上纸扇。
扇面一开,挡住斐守岁下半张脸,留了眉心一点淡红的痣:“那年荒原倾盆大雨,你拉着我的袖子,也是这般说的。我还记得你故意扮成个娃娃,还朝我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