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颜突然反应过来,沉傢除瞭沉宏昌离过婚,娶瞭孟听书当续弦,其他人都恩爱有加,没有离过婚。
而沉宏昌的首任太太,是沉傢的禁忌。
一瞬间,她脑中闪过很多种可能,支支吾吾问,“我们离婚后……沉傢是不是会用尽手段阻止我再婚?”
沉易安眸底墨色翻滚,“你想再婚吗?”
他母亲因为沉傢不能再嫁,他为此恨透瞭沉傢。但受害者从他母亲换成孟朝颜,他竟然动瞭站加害者一方的念头。
十月底,京市进入料峭的初冬。
云馨酒店的嘉华咖啡馆,能容下三十来人的大包厢裡,错落有致点缀著从西南空运来的新鲜花艺和绿植,清新而烂漫,彷佛把温暖如春的南方一并空运瞭过来。
侍者推开厚重的雕花大门,沉易安进门,神情淡漠,看向窗边的女人,“孟姨。”
孟听书一身墨绿旗袍,露出白生生的胳膊,指甲涂成妖冶的暗红色,夹著支细长的女士烟,正闲适地吞云吐雾。
“易安,来瞭。”她转过头,指指窗外那座矗立在京市天际线c位的刚建好的大楼,“沉氏投资的总部很气派,跟它野心勃勃的主人很搭。”
沉易安在包厢中央的长桌一端坐下,“有事?”
孟听书不急不缓把烟拧灭,和他面对面坐下,举止既端庄又风情万千,“你大姑姑来找过朝颜瞭?”
沉易安似笑非笑,“孟姨来兴师问罪还是打探消息?”
孟听书视线越过洁白典雅的长桌,和他遥遥对望,“我傢孩子受瞭委屈,你说呢?”
沉易安拿起银质勺子搅咖啡,“亏孟姨还记得她是孟傢人。”
孟听书八风不动,话音一转,“你们父子多少有点像,你爸也对老婆好,人前模范丈夫,可背后……”
沉易安淡笑,眼神饱含警告,“孟姨,我对你的婚姻生活没有兴趣,也请你克制下对我婚姻生活的好奇。”
孟听书弯唇,“易安,我说的是你父母。”
沉易安手中的咖啡勺子顿瞭下,随即继续搅动起来。
孟听书淡定地靠到高高的椅背上,“你真相信是你妈出轨?”
沉易安的勺子再次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