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来了一辆加长的林肯,林连翘拉了拉裴斯墨,让他一起过去,面不改色道,“由着他们说吧,看低人的人,总不会有什么好运。”
裴斯墨吃了一肚子的火,但跟着林连翘应付林家的客人,还是得带着笑。
那辆加长的林肯停下,车门被男佣人拉开。
从里面先走出了一个女人,紧接着,是个男人。
女人看到林连翘眼睛就亮了起来,“翘翘妹妹!我就知道是你!”
她一下子就跑了过去,要抱住林连翘。
裴斯墨手疾眼快,将林连翘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冰冷的看着来人,“这位小姐,请你克制。”
话音才落,裴斯墨顿时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危险预感,他的所有器官,感官,神经全部都在疯狂预警!
告诉他立刻,马上,松开林连翘!
裴斯墨的手握林连翘的胳膊更紧,扭头看向后来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裴斯墨自认自己已经不低了,就算在学校与那些本就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比起来,他也不遑多让。
可眼前的男人目测竟有一米九,他生得异常俊美,却并不是清俊俊秀的美,他五官立体硬挺,下颌宛如刀削般利落,眼眸如鹰隼,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肩宽腰窄臀翘。
他看上去像是一个绅士,看去既无喜也无悲,只淡淡看着他和林连翘相握的位置,好似让裴斯墨神经剧烈预警的感觉只是一个错觉。
“alin,回来。”
他声音低沉,斥了一句薛茉,迈步走到裴斯墨面前,手抬起。
“你好,我是季聿白。”
季聿白的话是在对裴斯墨说。
可他的目光,却与林连翘的视线对上。
深沉,如安静恐怖的海底,让林连翘无处可藏。
所有伪装,悉数崩碎
林连翘对上他的目光,根本没想着躲避。
她似乎悠然于危险之前的过客,淡然,平静,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没有丝毫波动。
季聿白眸子愈发深邃浓郁,眼前的林连翘忽然被人挡住。
裴斯墨看他如防狼,握住季聿白的手,“你好,我是裴斯墨。”
季聿白。
裴斯墨立刻记起了前天晚上他和林连翘刚下飞机时,就碰到的那个简漱,对姐姐提到过季聿白这个名字。
而早在更久之前,裴斯墨就从林连翘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时她才刚刚治好对酒精过敏的病,以前喝酒就会起红疹,治好之后林连翘就想体验一下喝醉的感觉。
裴斯墨冷着脸陪她还有宜瑛一起去了酒馆喝酒。
林连翘只是喝了一杯,就倒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宜瑛捧腹大笑,笑骂她是个又菜又爱玩的小趴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