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被分手这个词扎得浑身是血,恨道,“你从来没提过分手,我也没有同意!”
“从你消失了一个星期起我们就已经分手了,你明白吗?”林连翘厉声说,“季聿白!人都是向前看的!我不会停留在六年前!也不愿意停在六年前!”
“我不爱你了!也不恨你!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陌生人,明白吗?”
林连翘话语里多了一些绝决。
季聿白脸色阴沉,一字一句,“我不同意。”
林连翘扯唇讽笑,“我需要你同意吗?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林连翘从来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以前喜欢季聿白,爱他爱到撞上南墙,跳进黄河,她可以容忍季聿白欺负她,用暴力对待她。
可现在她不爱了,回收了对他的纵容,那季聿白在她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林连翘拿出手机,给卓日打电话,压抑着怒气,对卓日说,“来薛家接我。”
对面立刻应声,不多时,一辆库里南开到了林连翘的面前。
季聿白被她的话气得胸口起伏,恨不能下狠心,把她捆起来,永永远远都绑在床上让她哪里都不许去!
可和她两次碰面,皆是针尖对麦芒,他被林连翘有理有据地刺穿身体,他没有一句反驳的话能说出口。
看着林连翘转身上车,季聿白忽然抬步,快步走过去,抓住林连翘的胳膊。
我没抛弃她
林连翘瞪他,“松手。”
季聿白从嘴里嚐到了自食恶果的苦,他勉强笑了一下,说道,“际和的王克偷税漏税,挪用十亿公款在海外开了另外一家公司,将你子公司产出的手机偷渡到海外售卖。”
“还有井庆禾,港城东郊那块地,因为他武力镇压,死了二十多个人。”
林连翘微怔。
季聿白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塞进她的手中,“这是你送alin回来的谢礼。”
“翘翘,裴斯墨他太年轻了,对你来说他的脑子的确有用,可以帮你攻克某些技术难关,可他不能陪你夺回际和的权柄。”
将情绪尽数收敛,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果不是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上还握着马鞭,如今的季聿白看着既成熟又沉稳,半分都不像是能做出失去理智从宴会上将已经有男伴的女主人抢走跳舞举动的人。
林连翘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她不想回头再和季聿白纠缠,深深看了季聿白一眼,扭身钻进车内。
库里南开动,林连翘将那盒子扔到一旁,根本没有打算看的念头。
她若有所思的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车子从视野中消失,季聿白将手套摘下来,握在手中,把马鞭交给佣人,季聿白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把手套相当珍惜的放好,季聿白洗澡换了一套衣服,去找了薛茉。
薛茉还在看手机,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就落座了季聿白。
她小心瞅了一眼,立即收回目光继续看手机。
“什么时候去找的她?”季聿白语气平淡的问。
薛茉往季聿白所在的方向靠了靠,笑嘻嘻说,“表哥,我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