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前停着一辆银色的阿斯顿。
林连翘看了一眼,卓日把车门拉开,她从车上下来。
季聿白依旧是今晚的那套装扮,笔直长裤,白衬衫。
只是季聿白把外套脱了,领带松松垮垮的绑在那儿,最上方的纽扣解开,露出久不见阳光,泛着柔白光泽的一点胸肌。
季聿白手臂上束着的黑色袖箍将他手臂上的肌肉勒出了些许形状,让人不禁想如果某些时候肌肉紧绷,袖箍嵌进肉中禁锢着即将爆发的力量,汗水流入沟谷,让袖箍愈发的束紧。
林连翘收回目光,说道,“我今天没有兴致,你回去吧。”
犹如雕塑的季聿白,听到她说话,身体才慢慢转动。
“我来找你,不是来上床的。”
季聿白乾哑的开口,目光落在林连翘的身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林连翘嘴唇翕动,“问吧。”
“在国外的那六年,想过我吗?”
……
林连翘没有回答。
季聿白笑了笑,“其实也想过吧。”
林连翘看向他,季聿白便道,“那我换个问题。”
“那六年,你开心吗?”
在国外的那六年,林连翘闭眼回想,除了忙碌,还是忙碌。
只有一次,两年前她收到了读博学校的offer,去学校之前,她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林连翘一时兴起,独自开车去了北极圈,追极光。
她看到了夜晚天空上瑰丽壮阔的美景,看到了在极光之后,彷佛近在咫尺的繁星,一颗颗流星于她眼前划过,彷佛是在邀请她进行一场盛美的舞宴。
那场景色太过震撼,让林连翘久久不能回神。
无比壮阔的美景转瞬即逝,林连翘一个人站在星空之下,一个个念头从她脑海之中闪现。
烙印在灵魂里的感情,就算粉身碎骨,也依旧深刻存在。
高空上浪漫的繁星亘古不变的注视着这一片大地。
它们记录一切,记忆一切。
思念如火苗般疯长。
她很想念季聿白,就如此刻她非常想跳舞,在这么美丽的星空之下,跳一场赞美世界的舞蹈。
那时的悸动直到现在林连翘想起来依旧感到胸口暖涨。
林连翘弯了弯唇,于唇角逸散出清浅的笑,对季聿白说,“我很开心。”
“我想要的,都抓在我自己的手中。”
林连翘不需要季聿白了,她可以自己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季聿白希望乾涸,寒风席卷大地,他耗尽心血,精心呵护灌阳的孱弱嫩芽一瞬间全部摧毁。
嘴唇翕动,季聿白眸光黯淡,嘶哑的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