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玉倒抽一口冷气,霎时间额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上回季纯心开的药还剩么?”
“啊?”喜鹊被这突然转折的话题惊呆了。
“疼——”
…………
喜鹊仔仔细细地给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才臭着脸朝贺重玉嘟囔,“上回的伤才好了几天吶,怎么又受伤了!你又不是上战场打仗,怎么隔三差五就把自个儿弄得这么狼狈!”
贺重玉系好了袍子,摸了摸喜鹊的脑袋,“我保证,以后一定谨慎行事!”她竖起三根手指。
“呸,你发的誓狗都不信!”喜鹊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捧着铜盆哒哒地跑了出去。
等贺重玉再回正厅时,就看见季纯心瘫在椅子里,陆筠脸色冰寒地盯着他,两人呈对峙之态。
季纯心敲了敲桌板,“你们家对救命大夫就是这个态度啊?贺重玉,有空管管家里的人……嗷——”
他话没说完就被陆筠狠狠踩了一脚。
陆筠转头朝贺重玉福了福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重玉都忍不住好奇,季纯心到底是怎么把陆筠气成这样的,上回季纯心来贺宅时,他俩也是这么不对付,“你对她有救命之恩,按说就算你有哪里得罪了她,她也该看在旧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让陆筠在你面前没一次好脸色。
贺重玉怀疑是不是下属随上司,苏子津就这幅贱兮兮的性格,没想到季纯心更甚。
但季纯心只是闷声笑了笑。
贺重玉见状,也不逼问,就近挑了把椅子坐下,“你一个密探整天流窜医馆,没事儿么?苏子津也不管?”
季纯心身体猛地后仰,指着贺重玉仿佛不可置信,“你知道?”
“荣州,我们见过,那时候我去药铺给母亲配养气散,你去抓药……”贺重玉摸了摸下巴,“不过,你那时应该是在向洛京传信罢。”
全中!季纯心看着贺重玉像活见了鬼,“我还特地易容了,这你也能认出来?”
“额,怎么说呢……你也是大夫,懂人体骨骼经络,应该知道,有时候面上的容貌代表不了什么。”贺重玉朝季纯心笑了笑。
“不过,你们影卫营是有什么特殊爱好么?怎么喜欢拿医馆做联络点?荣州那个药铺是这样,洛京千金堂也是这样。”
季纯心猛吸一口气,指着贺重玉结结巴巴说不出话。